第124章[第2頁/共3頁]

封野扭頭就走，還重重地摔上了門，聽得燕思空心頭格登一聲。

顏子廉道：“天然是陛下親口說得，陛下是孝子，定會順從太後遺命的。”

封野撇了撇嘴，悄悄看了燕思空一眼，約莫是感覺在燕思空麵前被父親嗬叱，有些羞惱。

封劍平斥道：“封野，你是哪門子的‘不成’？這是夕兒和思空的婚事，是陛下躬親賜婚！”

封野咬了咬牙：“思空不想娶她。”

封劍平看了看燕思空，又透過窗紙看了看站在內裡的封野的身影，劍眉輕蹙，眼神中有了一絲切磋。

封野騰地站了起來，拳頭握得咯咯響。

封劍平麵上已有了喜色：“閉嘴，當著閣老的麵兒，你胡說八道甚麼？誰奉告你思空不想娶夕兒？夕兒是金枝玉葉的皇女，天下公子名流莫不心神馳之，思空。”他瞪著燕思空，“你不想娶夕兒嗎？”

顏子廉微眯著眼睛，漸漸撫須，冇有說話。

“劉尚書對下官如此賞識，下官受寵若驚、感激不儘，隻是……下官對大同府的環境知之甚微，而此次考覈又事關嚴峻，下官深感難當大任，萬一出了忽略，下官輕若螻蟻，可唯恐扳連了尚書啊。”

這列題一事便讓吏部犯難。難的並非是列題的內容，而是出題人起首要明白，他們想獲得如何一個成果，這便決定了，列題之時，除了通例之題，是否還要列一些刻薄的、刁鑽的、鋒利的題，如許的題以問責為主，如何答覆，都能被故意人挑出點弊端來。

“劉岸竟讓你來做列題？”顏子廉冷道，“他倒是聰明，想把費事推個乾清乾淨。”

封劍平感覺臉上無光，訕訕地對顏子廉道：“這小子自小在關外長大，野性難馴，閣老莫怪。”

劉岸道：“思空啊，不必如此謙善，你才學過人，此次京察大計中，屬你做事最詳確、最全麵，這是有目共睹的。這愛才之心，人皆有之，顏閣老傾力種植你，我也不甘厥後啊，我思來想去，封將軍的列題，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我成心汲引你，但願你儘早能夠熟諳吏部表裡之事，獨當一麵啊。”

“你不必擔憂，大同府的環境，我們豐年表，你也能夠去問問章禦史，他剛巡按大同返來嘛，定然對大同、對封將軍的政業非常體味。”劉岸笑眯眯地看著燕思空。

“列題的內容不首要，但父親的自陳卻很首要。”封野道，“那些言官最會斷章取義摳字眼兒，如果得了謝忠仁的授意，不曉得會生出多少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