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頁/共3頁]

元思空無法：“那但是貽誤軍機。”

元思空噗嗤笑了：“封野，感謝你。不過……我也不大會用匕首。”

元思空將他拽了返來，溫言道：“封野，我不能分開我爹、我娘，也不想分開遼東。”

元思空遲疑地握著匕首：“但是……”

眼看兩千良馬已經備齊，靖遠王就要拔營回大同，廣寧的統統官員將士都如釋重負。

元思空躊躇了一下，悄悄將匕首抽了出來，他不懂刀具，但見手中這把刃如秋霜，鋒如麥芒，透著一股森森寒氣，必定是好刀，他從速插了歸去，“這匕首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元卯摸了摸元思空的頭，元思空抱住了元卯的腰，熱淚滾過臉頰。

元思空也淺笑道：“再見之日，我們不會是敵手。”我們將是並肩而戰的朋友、同僚。

封野抬頭看著元思空，眼圈俄然泛了絲紅。

“同朝為官又如何？你在順天，我在大同，此生能得幾次會麵？”

封野將那有他小臂長的匕首在手中把玩：“這算甚麼，我使劍使得更好，將來有一天，我還要使馬刀、使流星、使長槍，讓封家狼旗揮揚天下！”

那一瞬，心高誌遠的少年意氣，燦爛得讓赤日也為之失容。

“我是想把這個給你。”封野遞過來一把短刃，刀套雕鑄極其精美，還鑲有華貴的寶石，一看就代價不菲。

封獵看了看朝他走來的封野，無法一笑，哈腰將其抱了起來，封野摟住封獵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肩窩處，一動不動。

元思空被封野所傳染，胸中也鼓譟起來：“你有你橫戈躍馬的弘願，我也有我的，有朝一日，我手中執筆，也能嚇殺四方。

元思空看了看本技藝上纏繞的白紗：“冇事。”

元思空心內何嘗不也悶得緊。封野可說是他交友的第一個朋友，固然倆人尊卑差異，瞭解過程也非常怪誕，可封野如此竭誠敬愛，又和他一樣胸懷天下，怕是再也碰不到如許的人了。

“這有何難。”封野一把抽出匕首，向前一刺，而後將匕首輕拋而起，他一個空翻落地，反手握住，又流利地劃過虛空，行動一氣嗬成，輕紅利落。

“封野，我冇甚麼可送你的……”元思空拿出一本書，“這本《孫子兵法》，是我秉承先賢之思後歸納的註解，我冇帶過兵，必定注的不敷好，但對你來講更淺近易懂。”實在這本書是他給元南聿講課用的，諸如曹公等千古名帥的註解，精準是精準，但常常過於扼要，對於孩童來講特彆晦澀難懂，他也是讀了很多人的注，才總結出來的。

封野沉默了一會兒，俄然拉住了元思空的手。

在元思空恍惚的視野裡，封野上了馬，跟著封家軍逐步遠去，那在遼東北風中獵獵飛舞的封家狼旗，成了他平生未曾健忘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