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第2頁/共5頁]

“哦，便是從旁人丁中得知的我。”

他是燕思空，亦或是元南聿，並不首要，首要的是封野恨他，但願他是假的。

他隻覺心如死灰。

看著吳六七純真而敞亮地眼睛，燕思空生硬地抬起手，喝了口水。

封野行到近前，燕思空嗅到了一股酒味兒，這令他更加嚴峻，不知何時開端，他對封野感到陌生，亦感到害怕。

“我不餓。”燕思空並非矯情，他是真的感受不到餓，約莫是因為，有一種空落落的感受侵襲了滿身，腹胃之空，就算不得甚麼了。

“那就好。”燕思空心傷地說，“那就好。”

封野說得對，當時候他太幼年，纔會沉淪於本身，現在長大了，天然也就復甦了。

吳六七磕了個頭，忙出去了。

“說話呀，幾個月了。”

“提到師父，元南聿眼神變得溫和，他淡淡一笑：“我少時玩皮，老是捱揍，但師父固然嚴格，卻待我極好。”

燕思空嘲笑：“這世上冇人比我更體味他。”

燕思空悄悄凝睇著這張與本身極其神似的俊臉，然後伸脫手，漸漸地撫上了他額角的刺字。

燕思空冷冷說道：“你叫我甚麼？你忘了你昨夜親口說了，我不是燕思空嗎。”

元南聿走了幾步，又回身道：“你不要違逆狼王，他是天生的將帥，令行製止，說一不二，彆自討苦吃。”

封野那苗條的指尖，輕柔地劃過燕思空的臉頰：“傳聞夕兒有身了，幾個月了？”

直至現在，他都不敢確信，那些會不會也是一場惡夢，封野當真那麼恨他嗎？聿兒當真還活著嗎？這些年他不知多少次在夢中見到聿兒，可醒來後卻如一腳從絕壁上踩空，不過是墜入更深的絕望。

燕思空咬牙道：“你……你我已至這般地步，你還想著這個？”

“……我和她，並非你所想。”

元南聿低下頭，沉默半晌：“這幾年，你的一舉一動，我們都暗中存眷著。”

至於封野……有緣無分，又何必強求？

燕思空看著元南聿，眼眶禁不住發熱，但他已禁止了本身的情感。

可少時與他青梅竹馬的人，究竟是哪一個，他當真無知無覺嗎？或許，他隻是不肯意心目中的“燕思空”，是本身……

夜幕來臨，北風陣陣地吹颳著軍帳，吳六七怕燕思空冷著，早早燒起了炭火，他站在炭火邊，哈欠連連。

元南聿安靜說道：“師父當年給我調配過一副膏藥，我每夜入眠前都要敷上，已敷了十幾年，因此如此淺淡，易容的脂粉能夠粉飾，不過，不成能完整消逝，以是常日我便覆麵。”

燕思空心中悶痛，咬牙道：“你想讓我還甚麼？我大仇已報，再無遺憾，這賤命一條，隨你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