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第1頁/共4頁]

“眼看就要入冬了，若你心胸不軌，將我拖到夏季，我豈不是前功儘棄？”封野挑起他的一縷頭髮，在苗條的指尖把玩，“你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要留個心眼，不得不思疑。”

燕思空快馬送去京師的摺子，很快有了迴應。如他們所料，昭武帝被封野開具的前提氣得跳腳，他與大臣商討後，也聽取了燕思空在奏摺中的定見，先同意為封家正名，但不說如何正名，也同意將謝忠仁交於封野措置，但不說何時交於，讓燕思空能夠與封野持續周旋。

燕思空沉默。

燕思空閉上了眼睛，不肯意再看封野那仇視的雙眼，這對眼眸他是如此地熟諳，他忘不了它們滿懷愛意時明滅的光芒，因此不想將現在的它們刻入腦海。

這也是燕思空身無長物，卻敢跟封野談前提的底氣。

隻要有了陳霂，便能夠誣告陳椿對皇位企圖不軌，就有了出師的來由，最首要的是，陳霂能夠號令處所藩王共舉大義，冇有陳霂，封野一旦強大到威脅陳家江山，昭武帝呼喊勤王，那些龍子龍孫就會群起而攻之。

“不然呢。”燕思空口氣寡淡，“統統都在照著我們的打算行進。”

燕思空隔日出發，第二次出使叛軍大營，這一回，封野冇有將他下獄，而是以使臣之禮接待，調集軍中的將領們與燕思空共享宴席。

“你在等我。”封野此言並非問句，口氣是必定的。

宴席結束後，燕思空喝得半醉，被吳六七扶回了營帳，一起上他醉醺醺地大放闕詞，說封野對陛下行了君臣之禮，心中始終當本身是晟臣，路遇的將士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燕思空也從封野眸中看到了跳動的慾火，他諷刺道：“狼王真是年青氣盛，現在有我可供你宣泄，我不在的時候，狼王怕是冇少流連楚館秦樓吧。”

封野嘲笑道：“我若拿捏不住你，又怎敢與你謀事。”

封野眸中閃過鋒利地精光，燕思空那倨傲的神情令民氣神泛動，隻想將此人一千遍一萬各處囚於身下，以他名動天下的才學手腕，和路人皆知的奸猾詭譎，征服他一小我的稱心遠勝於征服一座城池。

徐永急道：“燕大人可壓服薛總兵調兵援黔州？”

王安克倒是非知識相的人，曉得現在朝中誰正如日中天，走頓時任後，先跟燕思空參議如何開放馬市，讓河套規複昔年的繁華。

陳霂，是他們可否入住京師的關頭。

這麵與察哈爾的和談剛有端倪，火線傳來信報，封野怒而指責朝廷在遲延時候，毫無詔安的誠意，要在入冬之前再攻茂仁。

燕思空縱觀大同和黔州的情勢，已經大半在他把握當中，隻是要想讓封野以起碼的捐軀拿下這兩地，眼下還不敷。

所謂師出馳名，就是有理，有可下的台階，替天行道也好，撥亂歸正也好，清君側也好，兵戈總得有個來由，狼王叛軍出師的項目，便是清君側、靖國難，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