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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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看著如螻蟻般被炮火撕碎的將士們，被火光映托得忽明忽暗的臉上，找不到一絲情感。

燕思空握緊了封野的手：“待你殺進京師，親手告終謝忠仁的那一天，你便不會在再夢中蒼茫了。”他將謝忠仁投入大獄後，便鮮少再夢到當年阿誰斷頭台，複仇，令人同時沉陷與擺脫。

封野命令上雲梯。

“羅若辛自視甚高，一場大敗必然令他比疇前更加謹小慎微，以太原至延州的間隔，他就算突破了伏兵，天明之前能到已是快的。”

拿下延州，意味著他們有了攻取太原的機遇，此番兩戰皆利，實在令人欣喜若狂。

封野悄悄“嗯”了一聲，反握住了燕思空的手，緊緊地握著。

“現在叫我如何睡得著。”燕思空麵顯憂色，“延州城破，太原指日可待了。”

好不輕易得了一會兒喘氣之機，封野和燕思空草草吃了頓飯，期間也在不斷商討著軍務。

盾甲破開，弓箭手起家、拉弓、放箭，一氣嗬成。

當日他們在大營中傾瀉馬糞，是為了袒護硫磺的味道誘羅若辛入營，現在他要讓羅若辛聞到這個味道，就想起那被大火燃燒的天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樣的黑夜，一樣的馬糞，羅若辛定然草木皆兵，不敢等閒反擊。

倘若二十多年前的卓勒泰有如此短長的大炮，戔戔廣寧怕是連第一次攻城都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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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偶然我恍然之間，感覺本身在做夢，我是真的領著兩千封家軍，一起打出了二十萬雄師，打下了十數座城池嗎？”

為了禁止或遲延羅若辛出兵援延州，封家軍再一次決定黑夜攻城。

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

封野分出兩隻馬隊，各領五千人馬埋伏在山林裡，一邊各配兩家聲神大炮，每小我身上都帶著火，隻要太原軍一呈現，驅逐他們的將是炮擊和漫山遍野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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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鼓喧天，箭如飛蝗，交叉來往於夜空之上，弓箭手放出第一波箭後，整齊齊截地蹲地補箭，步兵則練習有素地將盾甲舉過甚頂，連成一片又一片的銅牆，擋住了大部分流矢，當仍有很多士卒倒地，延州城樓之上更是慘叫不止。

封野低頭看了封魂一樣，封魂抖了抖身上的金紅軟甲，氣沉肺腑，頸項沖天，對著吊掛於頂的滿月收回了響徹雲霄的狼嚎。

中軍步兵五萬，兩翼馬隊各一萬五，攜有大炮、火銃、投石車、攻城錘、雲梯，共七萬雄師，佈陣於延州城下，鋒銳的長槍就像漫漫無邊的鬆林。

封野點點頭，命令張榕領兵一萬，帶著雲梯去攻南城門，若張榕能破開南城門，他們就從南城門入城巷戰，即便不能，也能分離東城門的兵力。

吃完飯，封野勒令燕思空留在帳內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