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第1頁/共4頁]

沈鶴軒眯起眼睛：“你必定他會為你出兵遼東？”

“你內心清楚，封野當權會產生甚麼，現在各路諸侯都在圈地自重，京師這般模樣，處所必定尾大不掉，趙大將軍病逝，遼東危急，不出一年，天下必亂。”沈鶴軒重重地落下鋒利地一子。

“封野底子治不了國。”

“有何不當？你要動的隻要手指頭。”沈鶴軒又點了點腦袋，“和這裡。”

“因為我本日收到軍報，卓勒泰已經帶著金兵野渡潢水。”沈鶴軒沉聲道，“遼東危在朝夕。”

倆人快見麵了

燕思空淡道：“佘準隔段光陰，會給我送來諜報。”

“狼王不讓，楚王不退，我中原子民自相殘殺，豈不是給金人大建國門？”

“我犯下的錯，造下的殺孽，罄竹難書，九世循環也難以了償。隻是，冇有我，天下就不會亂嗎？”燕思空悄悄一笑，落下一子，“冇有我，閹黨還能持續為禍江山起碼十年，冇有我，封劍平也會被冤殺，冇有我，陳霂也不會甘心一輩子做個被‘放逐’的廢太子。”

沈鶴軒諷刺道：“傲慢。你始終感覺本身是在救世救民，卻不想想那些枉死的無辜將士，他們因何非要自相殘殺。”

沈鶴軒凝睇著燕思空，半晌，道：“好，我帶你去遼東。”

燕思空舉起了雙手：“沈大人要我帶著枷鎖與你下棋？”

在沈鶴軒同意後，燕思空給阿力留了一封信，申明本身因擔憂他挽留而故不辭而彆，將與佘準彙合後一同前去遼東，讓他照顧好盈妹和肚子裡的孩子，並在信中留下了一兒一女兩個名字，那是小兩口要求燕思空取的。

燕思空一怔：“你……你為何會俄然竄改主張？”

燕思空的手腳被鎖上了枷鎖，塞進了馬車裡，就跟他悄無聲氣地來到霸州一樣，他又悄無聲氣地分開了。

沈鶴軒勾唇一笑：“若既能救遼東，又能奪回京師，豈不是一石二鳥。封野一定會救你，也一定會救遼東，但他如有機遇既能救你、又能救遼東，我與你一樣，猜他定會出兵。如此一來，將你送往遼東，豈不比送給楚王有效。”

沈鶴軒冷哼道：“你去遼東又能做甚麼？你一介千夫所指的罪臣！”

“你方纔在套我的話。”燕思空眯起眼睛，“你覺得封野出兵遼東，陳霂就能攻進紫禁城了嗎？”

“我也好久不下棋了。”沈鶴軒悄悄撥弄著白子，“棋逢敵手，是人生一大快事，若老是贏，便冇甚麼意義。”

“你養傷的這些日子，可曉得天下變成了甚麼模樣？”沈鶴軒道。

燕思空淡然道：“你要拖著病軀往前爬，我要剔骨療傷後輕身上陣。沈大人，對與錯，或許這一世都不會有答案，或許本日的答案明日又有幾次，或許百千年後再看，已無關對錯。你我本日皆是局中人，何必據此爭是非，且留待先人評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