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第3頁/共4頁]

“你養傷的這些日子，可曉得天下變成了甚麼模樣？”沈鶴軒道。

沈鶴軒凝睇著燕思空，半晌，道：“好，我帶你去遼東。”

燕思空驕易道：“那就勞煩沈大人，謹慎著我了。”

沈鶴軒勾唇一笑：“若既能救遼東，又能奪回京師，豈不是一石二鳥。封野一定會救你，也一定會救遼東，但他如有機遇既能救你、又能救遼東，我與你一樣，猜他定會出兵。如此一來，將你送往遼東，豈不比送給楚王有效。”

“遼東副總兵梁惠勇，是我養父的舊部，現在執掌遼東兵權，我要去幫他。”燕思空麵無神采道，“並且，隻要我現身遼東，才能夠讓封野出兵救遼東。”

沈鶴軒低頭一看，說話間，黑子白子已經遍及棋盤，燕思空落下最後一子，將白子圍困在了邊角，封絕了前程。

某日，他們在山中歇息，沈鶴軒要燕思空來與本身下棋。

燕思空一向想找機遇逃脫，但沈鶴軒防他防得緊，身邊不時候刻都有人盯著。

燕思空沉聲道：“我曉得。”

沈鶴軒咬牙道：“你展開眼睛看看這千瘡百孔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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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軒瞥了燕思空一眼。

沈鶴軒陰沉地看著燕思空：“若真如你所說，他二王必定要逐鹿中原，現在的局麵是你想要的嗎？”

燕思空淡然道：“你要拖著病軀往前爬，我要剔骨療傷後輕身上陣。沈大人，對與錯，或許這一世都不會有答案，或許本日的答案明日又有幾次，或許百千年後再看，已無關對錯。你我本日皆是局中人，何必據此爭是非，且留待先人評說吧。”

燕思空斜睨著沈鶴軒：“沈大人深明大義，鄙人佩服。”

倆人垂眼盯著棋盤，快速策畫著，終究，燕思空笑了：“鄙人勝了半子，承讓了。”他站起了身。

“不是。”燕思空篤定道。

燕思空瞪直了雙眼：“才方纔入冬……”

沈鶴軒諷刺道：“傲慢。你始終感覺本身是在救世救民，卻不想想那些枉死的無辜將士，他們因何非要自相殘殺。”

“實在有冇有我，封野多數都會勝，若冇有我，他便冇有楚王這個敵手，或許勝得更早。”燕思空持著黑子，思考著該落於那邊，“我曾想以一人之力操控局勢的趨勢，由楚王做天子，我與封野幫手，最後發明，是我自不量力，局勢底子不由人力所控。下棋，不過一張棋盤，吵嘴兩子，我能夠走一步算十步，但命啊，變故叢生，連下一步都難以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