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第1頁/共4頁]

封野走到了燕思空麵前，緩緩將手伸向他的臉頰。

燕思空不由向後退去，可他退了三步，後腰就抵到了桌子。

燕思空麵上閃過一抹怒意，稍縱即逝，腔調仍然陡峭：“狼王獲得本身想要的了嗎？”

“對，他把統統事都奉告了我。”封野難掩懊悔，“對不起，我……我曲解了你，你纔是燕思空，你纔是我的……”他竟是慚愧得冇法再說下去。

他幾近猖獗地祈求過彼蒼，讓他能再見到燕思空，哪怕一麵，可當人真的站在麵前了，他卻不敢信賴，也怯於碰觸。

燕思空輕聲說道：“狼王高高在上，獎懲寵辱皆是恩澤，我實是不配與你談甚麼諒解。疇昔的事，我也實在不想再憶起，就當被那把火燒冇了吧，若狼王真的情願給我甚麼，我隻想要一個‘清淨’。”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實在給不了狼王甚麼了。”燕思空麵無神采地說，“不管狼王還想從我身上獲得甚麼，斷唸吧。”

封野痛得難以自已，他閉上了眼睛，隻為隔絕燕思空順從的神采，哪怕僅是半晌。

封野深吸一口氣，麵前恍惚得幾近看不清燕思空的麵龐，他搖著頭：“你怪我，你應當怪我，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你到處為我著想，到了最後，都還是為我……可我卻向來冇有信賴過你。”

封野深深望著燕思空的眼眸，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他啞聲道：“你脫手吧。”

“為何如許對我，你說不恨我，又為何如許對我。”封野似是有無儘的委曲和痛苦，要在淚水中宣泄，他有影象以來，都未曾如許哭過，他緊緊抱著燕思空。用儘統統力量抱著，他恐怕他再鬆開手，懷中人就會消逝，他永久、永久不會再放手。

“思空。”封野喃喃叫道，他難抑心中升騰而起的驚駭，“真的……是你嗎？”

封野怔怔地看著燕思空，那冷酷與疏離乃至賽過了遼東的酷寒，貳心頭慌亂不已，吃緊說道，“我……是我錯怪你了，統統的統統，是我的錯，闕忘，闕忘他想起來了，空兒，是我的錯，我……”

燕思空看著封野因痛苦而扭曲的臉，心臟微顫，他轉過了臉去。

封野死死盯著燕思空，目光如炬。

封野麵上幾近冇有一絲赤色：“空兒，我毫不會放開你，我……”

燕思空深吸一口氣，錯身就要分開。

那手冷得跟冰塊一樣，而燕思空的臉頰暖和得如同蒲月的太陽，可惜久凍之人凡是遇火，最早感遭到的不是暖意，而是刺痛。

“我的命在你手裡，你固然拿去。”封野低下頭，靠近了燕思空的嘴唇，“但隻要我另有一口氣在，我就要你，我這輩子最想要的，不是天下，是你。”

“你已經得償所願，可我還冇有，多謝狼王情願出兵救遼東。”燕思空再次想要抽回擊，封野卻抓得死緊，他口氣愈冷，“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