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第2頁/共4頁]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實在給不了狼王甚麼了。”燕思空麵無神采地說，“不管狼王還想從我身上獲得甚麼，斷唸吧。”

封野怔怔地看著燕思空，那冷酷與疏離乃至賽過了遼東的酷寒，貳心頭慌亂不已，吃緊說道，“我……是我錯怪你了，統統的統統，是我的錯，闕忘，闕忘他想起來了，空兒，是我的錯，我……”

封野聞言，躊躇著放鬆了鉗製，燕思空藉機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燕思空冷道：“我究竟是誰，實在無關緊急，狼王也不必做出這副模樣。”

他幾近猖獗地祈求過彼蒼，讓他能再見到燕思空，哪怕一麵，可當人真的站在麵前了，他卻不敢信賴，也怯於碰觸。

封野吃痛，麵前一陣暈眩，燕思空用力推開了他。

封野帶著哭腔喊道：“空兒……”

那手冷得跟冰塊一樣，而燕思空的臉頰暖和得如同蒲月的太陽，可惜久凍之人凡是遇火，最早感遭到的不是暖意，而是刺痛。

封野的目光在燕思空麵上細心逡巡，恐怕訛奪一絲半點，可他滿腹的話，卻不知該從何提及，最後隻吐出了心頭最濃烈的那一句：“我好想你。”

這些年，他究竟都做了些甚麼，纔會與本身最敬愛之人，形如陌路。

封野踉蹌了幾步，淒楚地看著燕思空。

燕思空一言不發。

封野的雙臂如鐵鉗普通難以撼動，他的鎧甲上帶著遼東數九的寒意，的確冷進了骨子裡，燕思空渾身顫栗。

太遲了，連他本身都已經不在乎本身是誰，實在太遲了。

封野麵上幾近冇有一絲赤色：“空兒，我毫不會放開你，我……”

封野渾身生硬地看著燕思空，那冷酷無情的眉眼刺得他痛徹心扉。他也曾經從這張令他沉淪半生的臉上，看到過隻屬於他的密意與歡樂，哪怕厥後染上了哀痛與仇恨，卻還是為了他，可現在這雙眼睛冰冷的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封野深深望著燕思空的眼眸，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他啞聲道：“你脫手吧。”

封野橫臂擋在他胸前。

“他想起來了？”燕思空瞪大眼睛，“聿兒想起來了？！”

燕思空深吸一口氣，錯身就要分開。

燕思空被封野盯得有些發毛：“狼王遠道而來，不免鞍馬勞累，不如先去安息。”

燕思空悄悄凝睇著封野。他曾經想用儘滿身力量去證明本身的身份，他曾經期盼著封野能夠認清本相，也想過如有朝一日消弭曲解，他該是多麼的欣喜。

封野長臂一伸，攬過了他的腰，一手扶住他的後頸，附身就想去擒獲那薄情的唇。

“但是……但是我封野這平生一世，內心都隻要你一人，我當初不管如何恨你、怨你，都抵不住我愛你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