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頁/共3頁]
換做疇前,五萬民兵決然攻不下城堅糧足的夔州,但夔州亦受雪患之災,糧草緊缺,民氣擺盪,鮑雲勇不急著攻城,而是讓那些在夔州城有親戚的士卒每日在城下喊話,勸他們投降,插手叛逆兵,共圖大業。
短短幾日,本來極其忌諱的“削藩”二字已是甚囂塵上。
以剿匪之名,向湖廣地區討要的兵馬,首要來自荊州。
梁王終究被逼到了絕壁邊兒上。
朝野高低民氣惶惑,都曉得此次危急,分歧平常,稍有不慎,金陵怕要多個天子,如果梁王稱帝還好點,如果被甚麼卑賤草寇上了位,天下都得改姓。
一想到現在昭武帝夜不能寐,謝忠仁寢食難安,而葛鐘更將墮入擺佈兩難的絕境,他就感到痛快極了,小時候他冇法掌控本身的運氣,眼看著所愛之人一個個慘死,現在他長大了,他要掌控彆人的運氣,更多人的運氣,乃至是天下百姓的運氣!
=
交了兵馬要被削藩,不交兵馬是明擺了要謀反,此一石二鳥之計,既能照出梁王的真臉孔,也好向其他各路靜觀其變的藩王“交代”。
夔州位置險要,在荊州的上遊,若說得天下先得荊州,那麼得荊州先得夔州,一旦叛軍攻陷夔州,荊州運糧的上遊河道、背後官道都岌岌可危,那麼這股賊患就不再是烏合之眾,而真正能夠一方稱王了。
燕思空不動聲色地冬眠於暗處,眼看著局勢朝著本身的運營奔馳而去。而常常想到葛鐘在接受著如何的折磨,他都感到無上的愉悅,若隻是想要這幫狗賊的命,幾個刺客便足矣,但他要的不但僅是他們的命,他要他們身敗名裂、嚐盡淒苦地慘死。
平叛軍在歸順朝廷的第七十七日以後,再次造反。
謊言四起的幾日以後,有“聞風奏事”之特權,以彈劾、攻訐君臣子民為幾任的六科給事中之一的蔣零慎重上疏,言梁王企圖謀反,勸昭武帝削藩。
此事比之百姓造反還要嚴峻很多,據顏子廉說,昭武帝半夜在寢宮以內召見重臣,共議對策,人都肥胖了很多。
周覓星在汀蘭閣尋歡時,為了夜離,與一名男人爭風妒忌,大打脫手,那男人喝得爛醉,口出大言,說待梁王整合叛軍,殺入京師,第一個就宰了你老子順天府尹。
鮑雲勇又如何會在原地等死, 蜀地已經被他們劫掠得差未幾,如燕思空所料,他們乘船順長江而下,七日以內就連奪兩座小城,一起強大叛軍步隊,達到夔州的時候,竟已經有了五萬之眾
拿下二城,意味著完整翻開通往江南的水道流派,順勢而下,金陵指日可待,若金陵一失,大晟江山就一分為二了。天下人對昭武帝幾十年如一日的懶政早有怨懟,梁王在金陵稱帝,不愁冇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