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頁/共6頁]
“你喜好它嗎?”我說。獲得第二次獎飾,真是太甜美了。
我們在喀布爾新城阿誰滿盈著難聞氣味的市場閒逛。新城叫沙裡諾區,在瓦茲爾・阿克巴・汗區以西。我們議論方纔看完的電影,走在市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們在販子和乞丐中蜿蜒進步,穿過那些小店雲集的擁堵過道。爸爸每週給我們每人十塊阿富汗尼【Afghanis,阿富汗貨幣稱呼】的零費錢,我們用來買溫熱的適口可樂,另有灑著高興果仁的玫瑰香露雪糕。
“太奇妙了,”我喃喃說道。我是說真的,這真是……完整料想不到。“冇騙我吧,哈桑?”
拉辛汗的字條讓我飄飄然,我抓起那篇故事,直奔樓下而去,衝到門廊。阿裡和哈桑睡在那兒的地毯上。隻要當爸爸外出,阿裡不得不照看我的時候,他們纔會睡在屋子裡。我把哈桑搖醒,問他是否情願聽個故事。
不過爸爸提及這些故事的時候,向來冇有提到阿裡是他的朋友。
他們分開了,我坐在本身的床上,內心想如果拉辛汗是我父親就好了。隨後我想起爸爸,另有他寬廣的胸膛,他抱著我的時候,靠著它感受多好啊。我想起每天淩晨他身上甜甜的酒味,想起他用鬍子紮我的麵龐。一陣突如其來的罪過感將我淹冇,我跑進衛生間,在水槽裡吐了。
“你太誇大了,哈桑。”我說,不過很歡暢他這麼以為。
哈桑盤腿坐著,陽光和石榴葉的暗影在他臉上翩翩起舞。我念那些他看不懂的故事給他聽,貳心不在焉地摘著地上雜草的葉片。哈桑長大後,會跟阿裡和多數哈紮拉人一樣,自出世之日起,乃至自莎娜芭不情不肯地懷上他那天起,就必定要成為文盲――畢竟,仆人要讀書識字乾嗎呢?但固然他目不識丁,也許正因為如此,哈桑對那些謎一樣的筆墨非常入迷,阿誰他冇法打仗的天下深深吸引了他。我給他唸詩歌和故事,偶然也念謎語――不過厥後我不唸了,因為我發明他解謎語的本領遠比我高強。以是我念些不那麼有應戰性的東西,比如裝腔作勢的納斯魯丁毛拉和他那頭驢子出洋相的故事。我們在樹下一坐就是幾個鐘頭,直到太陽在西邊暗淡下去,哈桑還會說,日光還充足亮堂,我們能夠多念一個故事、多讀一章。
“當然能夠。”
那夜稍晚的時候,我伸直在床上,一遍遍讀著拉辛汗的字條。他寫道:
“太奇妙了。”我又說了一遍,有些喘不過氣,比如有個男人在自家後院發明瞭一處寶藏。下山的時候,各種動機在我腦海炸開來,如同在察曼大道燃放的煙花。你好久冇念過這麼出色的故事了。他這麼說。哈桑在問我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