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楊府[第2頁/共3頁]

子歌大笑著躲到劉秉雲飛揚的披風後，兩人打打鬨鬨，一會兒便和好如初。

兩名不過十歲的孩童，現在比試正酣，男孩左手持刀，一招一式虎虎生風，而女孩則配一把齊腰長的寶劍，身形靈動，一邊拆解，一邊出言諷刺對方，惹得那男孩滿臉發紅，汗水涔涔而下。

他笑著拜彆，領了劉豫章揚長而出。林嵐倚於門上，望著他的背影遠去，卻悄悄歎了口氣。

“你這丫頭，定是又拿章兒諷刺了。”林嵐攬著她，嘴角綻放和順笑意。

“娘，娘快救我，豫章要撕了我的嘴。”

忠烈侯府嚴肅古樸，天井巍峨，聳峙的高閣之間，一排排青樟樹隱蔽如蓋。轉過正殿後，便有一片開闊之地，圍成比武場的模樣，是府中兵士練習的地點。四周府兵森立，一片寂靜當中，但聞清脆的刀劍相撞之音，和一陣陣如銀鈴般的笑聲。

劉秉雲拱手謝過，便攜二人往側殿走去。子歌漸漸踱到劉豫章身側，笑吟吟地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林嵐聞言，臉上模糊有擔憂之色。“軒哥他……身材可還好？我傳聞陛下稱病不見你，隻是隨便賞了些銀錢，但是有甚麼不滿？”

悠悠檀香自熏爐中升起，林嵐坐於席之上，一手執扇，有一搭冇一搭地扇著，如有所思。

“有軒哥這個大將軍坐鎮，帶了大齊最精銳的五萬騎黎陽營，又兼步兵踵軍後數十萬人，北州之患何愁不解！”劉秉雲笑道，“當年鮮卑國破後，北境四國仍然賊心不改，蓄勢多年，卻還是被大齊一擊而潰，我們此番一起打到北州要地，封狼居胥山方還！”

“是，章兒曉得了……”

“將，軍！豫章你又輸了！”她收劍入鞘，笑得暢懷，雙頰泛著淺淡的紅暈。

“那裡，陛下安知黎陽營能大破敵軍至此，都是軒哥為了抖擻弟兄們的士氣，才擺了那祭天封禮的禮。”劉秉雲神采神馳，彷彿仍沉浸於當時蕩氣迴腸的回想，“數十萬大齊後輩，跟著軒哥振臂高呼，聲聲響徹漠北，四周蠻虜聞風喪膽……”

“章兒不必客氣，過來嚐嚐府中新做的糕點罷。”林嵐揮手招他過來，目光趕上劉秉雲含笑的神情，“秉雲，半年未見，我看你又蕉萃了。”

劉秉雲是大齊勇冠全軍的五品伏波將軍，楊宇軒一手汲引發來的前鋒，能以左手揮刀、右手執劍，於萬軍當中取大將首級，英勇非常。此番黎陽營北伐班師，他領前驅軍隊三千人率先入京，稟告陛下。而陛下卻稱病不見，隻是厚賞並讓他回府療養幾日，勿將戾氣帶入宮中。

“此次北上，可有甚麼斬獲？”林嵐令侍女端上茶水。

劉豫章知父親忠告順耳，說得又在理，但他還是小孩子，仍然免不了感覺不舒暢，撅著小嘴一小我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