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青騅[第2頁/共3頁]

“禎哥哥……”

高禎見狀，情急之下，不顧父皇之前的號令，躍下車輦，便向那青騅跑去。幾名貼身侍從倉猝跟從厥後，為首者大聲勸道：“太子殿下，驚馬難禦，切莫傷了貴體！”

禮品……

“皇上……姑父……歌兒知錯了。”

高禎將繩索拋出，不偏不倚地套中馬頸。青騅狂怒地甩動頭部，他卻飛身上馬，穩穩地落在了馬背上，並將子歌攬入懷中。

眼看青騅便衝要出營門揚長而去，一抹火紅的身影卻從一旁帳中閃身而出，剛好攔在它的來路上。青騅將來得及收住勢，徑直向前奔騰，想超出她奪路而逃，而她卻趁機攢住它脖間的繩索，借力飛身，便躍上了馬背。

“母後若非華服在身，想必也是心癢難耐的。”高禎微微含笑，低聲說道，莘月責怪地看了他一眼，冇有言語。

他必是極喜好的……

“眾將士，若誰能套住那匹青騅，朕便重重有賞！”

楊莘月臉上的笑容微微顫抖了一下，卻未再多言。一名女子款款越眾而出，在呆若木雞的子歌身邊跪下，拉著她一同業禮謝恩。

“朕正想看看，歌兒現在工夫到底如何。”他沉吟道。

他低聲喝道，不為所動，劈手奪過一旁戰戰兢兢圍觀武將的繩索，緩慢地係成活結。子歌掛在馬頸上，小臉煞白，堪堪保持著身材的均衡。

子歌低垂著頭，從高禎懷裡趴下來，跪於地上。而高禎還是挺直腰板立著，與高陽平視。

高陽立於車輦之上，指著浩大馬流中為首的那匹蒼俊寶馬，大聲說道。一時候，世人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端坐於高陽身側的楊後莘月臉帶笑容，悄悄拍了拍太子高禎的肩膀，表示他稍安勿躁，不必爭功。

青騅發覺背上負重，頓時便狂躁了起來。它拔蹄繞著營區疾走，不竭高低騰躍，試圖將阿誰小小的人兒甩下，而她卻緊緊環住馬頸，如一片膏藥般緊緊地貼在馬背上，紋絲不動。

數圈以後，青騅的速率便慢了下來，像是倦怠了，它小步地跑著，卻不再奮力掙紮。馬背上的子歌方漸漸支起家，試圖將它往皇輦前趕，臉上綻放盈盈笑意。圍觀者收回一陣喝彩，高禎亦是鬆了口氣，緊握的雙拳緩緩鬆開。

“下去罷。”高陽似有倦意地揮揮手，目光劃太高禎倔強的臉，而後落於子歌身上，“歌兒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膽識，徒手為朕禦馬。朕言出必行，必有重賞。”

“歌兒……”

“歌兒送的禮品，我必是極喜好的。”

“足輕電影，神發天機，策茲飛練，定我軍裝。此駒真乃寶馬！”

“賤妾林氏，代侯爺謝陛下聖恩。”林嵐垂首，婉聲說道。

高禎麵色一變，起家便要前去互助，高陽卻以眼神製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