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落水[第2頁/共3頁]

塘泥濕滑、池水陰冷，他在水中隻勉強地走了幾步，便覺腿上筋脈抽搐，劇痛難忍，將來得及收回一聲悶哼，他便再度跌回了池中。

“你且回昭明殿去等我。”

子歌看了他一眼，冇有說話，扳過了高湛的臉，見他口唇青紫，眼皮微微跳動著。她判定抬起手，用力地扇了他兩巴掌，手勢頗重。

“劉豫章你這個傻子！三月池水有多冷你不曉得嗎！”子歌倉猝跟了過來，瞪著他的背影嚷道。而劉豫章卻隻冷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跳下池去。

“楚江，你到底願不肯幫我？”

“噯，你忘了？禎哥哥的冠禮鄰近，青騅便是我為他爭的一份大禮了……”

“誒，你看……有人落水了！”他捅了捅子歌的胳膊，指著荷塘的方向，“如何看上去像是……高湛？”

“歌兒……他彷彿沉下去了。”劉豫章回望著水麵上的一陣波紋，驚奇地喊道。子歌卻早已跨過了花叢，站在迴廊裡漫不經心腸玩弄著本身腰間的玉佩。

子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彷彿是看破了他的把戲。高湛在宮裡一貫對她不冷不熱，而獨一的幾次交集裡，子歌卻總有種高湛處心積慮想與她獨處的感受，這讓她愈發地感覺不安閒。

“把他翻過來，拍他的脊背。”子歌號令道，見劉豫章一臉駭怪地看著她，又說道，“疇昔父親和南詔王遊江時，我曾見他如此救過一名投江的百姓。”

“殿下……”楚江抬高了聲音，再次勸道。

一個十餘歲的清俊男孩站在荷塘邊，尖瘦的小臉上，薄如刀鋒的雙唇抿起，那雙眸子定定地望著腳邊跪著的年青男人。

高湛孤身一人伏在地上，艱钜地喘著氣，而他腦海中的最後一幕，便是阿誰紅衣女孩毅但是去的背影。

“母妃責備我與楊子歌疏於來往，忠烈侯也對我並無好感，讓孃舅非常被動。”高湛將頭方向一邊，故作偶然地說道，但他的臉頰倒是微微泛著紅暈，“若如此下去，母妃便更難向父皇提起賜婚一事……或許，若她肯為我也下一次水，我們的乾係會和緩一些。”

“豫章你不曉得……當時我抱著馬脖子，半個身子都懸在了空中，差點便要從一人高的馬身上掉下去了。”她手舞足蹈地講著，眉飛色舞，“禎哥哥不知從那裡冒了出來，跳上馬背，將我抱在了懷裡。”

“這荷塘不過半人高，上回劉豫章掉出來的時候，我就下去過，你就算出錯落水，也完整能夠本身站起來。”子歌雙手環胸，很不客氣地戳穿道。

“你瘋了吧……”劉豫章喃喃道，卻見她的行動確乎有效：高湛歪著腦袋，口中漸漸有水排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