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玉寒雪冷軒轅台[第1頁/共4頁]

他肩頭落了很多雪，看起來已經在這裡站了有一會兒。“王爺，天寒雪冷，你如何站在這兒？”

殷監正也未幾說，就是一笑：“陛下對衛相的倚重大家都看在眼裡，恭喜衛相。”

看著麵前美妻嬌兒，聽著內裡窸窸窣窣的雪聲，夜天湛忽而起了興趣，轉頭叮嚀道：“來人，去取府中藏酒，可貴好雪景，該當圍爐煮酒、把盞賞雪纔是。”

想起獨子衛騫，衛宗平內心一陣發緊，白首喪子，哀莫大焉，殷監正這話實在令人憤怒，當即便拉下臉來：“人都不在了，一了百了，提這些乾甚麼？”

衛宗平也是暴躁脾氣，拂袖而起，怒道：“各走各路，告彆！”

“雪這麼大，就幾份詔令還煩衛相親身過來，讓人送來就行了。”

殷監正微微嘲笑：“陛下的心機，想必衛比擬誰都清楚，不過衛相可也彆忘了，公子另有幾十萬的虧空在這裡。”

“商旅繁華，物貨暢通，將給我天朝子民帶來豐資厚利，使我國力昌隆，天威遠揚。戔戔西域小國，現在還需兵逼利誘，不出十年，他們會心甘甘心對我天朝昂首稱臣，再想坐談前提也冇有資格了。”

殷監正道：“新主臨朝，趨前奉養，這也是明哲保身的上策。陛下現在六親不認，連鳳家都動到了，卻唯獨衛相府上安然無恙，可見聖眷優渥呢！”

馬車停在原地，前麵一座青石拱橋上，有人站在高處。他下了車快步往橋上走去，到近前叫道：“王爺！”

夜天湛抬眸：“如何回事兒？”

“這……”衛宗平語塞。此次清查虧空的旨意一下，鬨得滿朝沸揚。那斯惟雲奉旨辦事，鐵板樣地連滴水都潑不出來，奏銷的賬目往他手中一過，立即便知對錯。按以往戶部的常例，隻要暗裡辦理好部費，差未幾的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疇昔了。恰好斯惟雲軟硬不吃，真金白銀送到麵前，他在正考司官署前搭設高台，凡有賄賂便命人放到台上，上麵列出何人何時所送，跟著便是此人虧空的數量詳情，為此不知獲咎了多少人。虧空清查不到旬日，便傳聞斯府失火，一座府宅毀了小半邊，隔日斯惟雲還是辦事，麵不改色。正考司的高台上除了那些重禮以外，跟著便多了些其他東西，有暗器，有刀劍，上麵就寫著何時何地所遇劫殺，均勻下來，每隔三日高台之上必定多出新的東西，但斯惟雲始終毫髮無傷，出入安閒，唯有中樞各處的虧空接連遭查，連續串的官吏身涉此中。

靳慧勉強笑笑：“一點兒小事，也冇甚麼，我去看看就返來。”

夜天湛道：“我早便說過，這個年誰也彆想過了。他們怕是忘了，伊歌城，乃至天下的財商到底是握在誰的手裡。傳我的話下去，從明天起，哪家商坊如果再購進一匹內廷絲綢，九州八方殷家名下統統的買賣都與他一刀兩斷；哪個官員如果再賣出一匹折俸的絲綢，今後便也不消來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