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玲瓏[上卷]_分節閱讀_31[第3頁/共5頁]

長久的沉默瞬時消逝，太後儘是擔憂的看了夜天淩一眼，歎道：“也罷，算了。”

衛長征上前將手中兩包東西交給她，說道：“四爺讓末將給鳳女人送兩樣東西來。”卿塵衡量一下，感覺此中一包似是幾本書，便抬手翻開來看，“哎呀”一聲喜出望外。

本來呆滯的氛圍跟著他風趣溫潤的聲音頓時一鬆，東風拂麵，鳳衍跟著笑道：“太後疼她，這是小女的福分。”

太後道：“哀家正有此意，淩兒，你賞不賞皇祖母和你父皇臉？”

衛長征臉上彷彿有難以粉飾的笑意，說道：“四爺另有句話，說裳樂坊的東西要現出爐的纔好，傳聞比來新多了很多西域的小吃，他日再請鳳女人一同去咀嚼。”

太後扭頭對天帝道：“淩兒簫吹得好，但是多少年都冇聽著了。”

太子曉得這四弟生性冷酷，一柄簫吹得雖是極好，但確如他本身所說，過分清冷了，與這壽筵怕是會格格不入，因而笑道：“皇祖母，有簫無琴未免美中不敷，不如請琴師來與四弟合奏，也添些熱烈。”

太後問卿塵：“你可情願？”

簫聲漸行漸遠即將消逝，忽爾她的手指隨便自弦上拂過，瓏玲音起乍然敞亮，在這潔白無瑕的天下中仿若翻開了晶瑩的光芒，一片冰清玉潔。

她嘴邊暴露一絲含笑，展開眼睛時正看到夜天淩深沉的眸子，那眼底是看不到邊的廣袤，無止無儘。有一點星光在那陰暗深處悄悄綻放，她從那邊看到了寒梅傲視風霜的淩傲。萬裡冰封，千裡雪飄，有誰知梅的風韻，梅的不平，梅的高慢和梅的孤單。指下隨他峻峭，琴聲如玉，清澈的低韻在這孤寂幻影中頂風騷轉，蹁躚起舞。

太後問道：“是不是鸞飛提起過的阿誰姐姐？哀家也早想見見，叫人去帶來吧。”

夜天湛並未再多言，隻逗留了一會兒便要趕回宮去，卿塵擺佈無事，便送他到相府門口。待他走火線要回身回府，聽到前麵有人叫道：“鳳女人！”

鳳鸞飛服侍在天帝身邊，俄然看到父親鳳衍對她遞了個眼色，略一思考已然會心，俯身在天帝之旁私語幾句。天帝聞言對鳳衍道：“朕還真忘了，鳳家的二女兒不是彈的一手好琴，傳聞連湛兒的玉笛都給比下去了？”

台階甬道流光溢彩，回顧看去，伊歌城表裡儘覽眼中，城池白日規整的佈局在夜色燈火下彷彿連成了深深萬丈塵凡，高高在上的大明宮便如同天闕，執掌著人間存亡悲歡。

鳳衍忙答道：“太後洪福齊天，臣等不過得了您庇佑罷了。”

太後道：“你一帶兵出去便大半年時候，漠北山高路遠，原覺得你難趕上本日的壽筵呢，誰知竟是趕返來了，皇祖母內心真是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