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再去香港[第1頁/共4頁]

打扮結束，顧曼璐又對著鏡子自我賞識半晌以後。她纔在阿菊的迎領之下，顧曼璐出了房間，轉過臉，伯特倫號的烏黑船麵近在麵前，耳邊模糊能聽到波浪拍擊聲，隨便看了看，那邊已是華燈光輝，模糊約約能看到男男女女依著烏黑雕欄，輕風吹過，傳來一陣陣歡笑。今晚海麵頗安靜，映照著點點銀芒的華燈，好似絲綢上繁複斑斕。

讓阿菊服侍著洗了澡，又洗了頭，感覺一身的輕鬆，一下子把那些讓民氣煩意亂的事情十足拋之腦後。她看到床上那米紅色的露胳膊露小腿的晚號衣就喜好。讓阿菊的幫忙下擦乾了頭髮，並弄捲了中長髮披到腰背，換上了晚號衣，戴上與衣服配套的髮箍，又弄了淡淡的妝容，再套上米色真皮單鞋以及正正方方的小夾包。對著穿衣鏡一看，顧曼璐高興的笑了，榮先生可真有目光，隻是今晚可彆又讓她當模特兒纔好，她已經厭倦了當幾個小時一動不能動的模特兒。顧曼璐對著鏡子杏眼一挑，腰身一擰，半倚著鏡子，媚眼飛斜。內心前人說：女為悅己者容；她還是感覺：女為己悅者容。看得阿菊目瞪口呆……顧蜜斯，太……

一陣規端方矩的拍門聲，讓顧曼璐回過神來。悄悄的道了聲：“出去。”出去的是一名榮家的女仆人，一向跟著榮先生隨身服侍著，偶然顧曼璐不由得暗想著這貼身女傭，是不是就像當代大少爺身邊的通房丫頭啊？打量著這位女仆人，三十來歲，身材-豐-滿，五官娟秀，手腳輕，乾活利索兒……

顧曼璐記得莎士比亞有句名言：“女人在最幸運的環境裡，也常常抵擋不了外界的引誘；一旦到了困窮無告的時候，一塵不染的貞女也會出錯。”她是想做阿誰在最幸運的環境裡，常常抵擋不了外界引誘的女人，而非去做阿誰到了困窮無告之時，讓一塵不染的本身出錯。她要掌控住主動權，而非被動的讓無良男人操控和擺佈。她對阮玲玉的故事印象特彆深切，那是一名活潑於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銀幕上的影星，其運氣遭到殺人不見血的言論東西以及兩位無良男人的操控和擺佈，在各方強力的拉拽撕擄之下終究演變成悲劇，她身心兩傷，隻好忍痛割棄本身敬愛的演出藝術，在二十五歲的妙齡上服藥他殺，留下“人言可畏”的控告，將一幕悲劇和無數疑問留給了先人。

顧曼璐看看天氣還早，這問：“哪點用飯啊？還早呢？”這個時候吃個甚麼毛的晚餐啊。榮正茂之前是有些古怪，現在彷彿更古怪了。

顧曼璐與阿菊跟著酒保進入餐廳，靠的近了，就能聞聲餐廳漂渺琴聲與和順歌聲，她用眼角的餘光看看四周，滿是錦衣高朋啊，一半洋人，一半華人。鋼琴曲緩緩傳來，羅曼蒂克的夢幻曲，纏綿悱惻，撥動著女人的心。進了船的法國餐廳，巴洛克氣勢的裝潢，極其豪華。榮先生定的是包房。繞過金碧光輝的大廳，走廊上裝潢是浮雕壁畫，人物或風情立影而顯，栩栩如生。走到一處包房，門口立了二名酒保，見顧曼璐出去，弓身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