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再去香港[第2頁/共4頁]

顧曼璐正托腮瞭望著，想起之前那兩個月，就如同過山車普通跌宕起伏。從那晚在俄羅斯餐廳喝過酒以後，就收到榮先生讓榮忠送來那套租界小樓房契，她眼風淡淡一掃，已經是用她的名字改成的房契，這不能收，一旦收了就受束縛，男人用如許直白的赤-裸-裸-體例，那女人在男人麵前就少了幾分莊嚴，說話也得低聲下氣，在床-上也是以男人的歡愉為主。如許銀訖兩清的體例，讓顧曼璐想起一句話來：一方是溫-香-柔-玉-奉上，另一方是銀子鈔票拿來，銀訖兩清；一方是坐等門上客，另一方是提-褲-走-人，歡迎下次。那不是妓-女的餬口嗎？

“大少爺說今晚吃西餐，喝洋酒，請顧蜜斯換上晚號衣。”女傭阿菊笑著說道。阿菊在榮家服侍多年，公公婆婆都在榮家服侍過。

1932年7月份――去香港的英國船，某個甲等艙裡

是以，顧曼璐先借用了一句話：《詩經・鄭風・將仲子》：“人之多言，亦可畏也。”讓榮忠帶著房契與這句話歸去。她對著榮先生有種莫名的自傲，他最後會順著她的。因為顧曼璐是他的一個依托，是他對老婆的一種懷想。

打扮結束，顧曼璐又對著鏡子自我賞識半晌以後。她纔在阿菊的迎領之下，顧曼璐出了房間，轉過臉，伯特倫號的烏黑船麵近在麵前，耳邊模糊能聽到波浪拍擊聲，隨便看了看，那邊已是華燈光輝，模糊約約能看到男男女女依著烏黑雕欄，輕風吹過，傳來一陣陣歡笑。今晚海麵頗安靜，映照著點點銀芒的華燈，好似絲綢上繁複斑斕。

一陣規端方矩的拍門聲，讓顧曼璐回過神來。悄悄的道了聲：“出去。”出去的是一名榮家的女仆人，一向跟著榮先生隨身服侍著，偶然顧曼璐不由得暗想著這貼身女傭，是不是就像當代大少爺身邊的通房丫頭啊？打量著這位女仆人，三十來歲，身材-豐-滿，五官娟秀，手腳輕，乾活利索兒……

“顧蜜斯，大少爺請您去餐廳用晚餐。”那規端方矩的女仆人用不急不緩不高不低的聲音說道。方纔大少爺就特彆叮嚀過，要好好服侍顧蜜斯。看模樣兩人的功德近了，老宅大太太那邊的人也來通過氣，服侍好了，個個有賞，榮家是個好主顧。顧蜜斯不是位嬌生慣養難服侍的蜜斯，她們幾個在租界畫室小樓服侍的，在一年前都或多或少的打仗過顧蜜斯，隻是這位近一年的時候冇有呈現過，她們在小樓的時候也常常接到彆的嗲聲嗲氣蜜斯來電，隻是少爺向來冇有讓她們去太小樓。就是開車的老王常有接送，問他如何如何的時候，老王老是來個一問三不答，隻會點頭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