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慰藉[第3頁/共4頁]

皇後每日事件繁忙，特彆剋日，早膳後她便分開，唐瀠入眠時，她都還未返來。

忍冬適時遞來手爐，皇後接過，又令她重將小手縮回寢被裡才與她說道：“你乖了，母後不冷的。”

蕭慎翻開，內裡一張信紙，紙上簪花小楷寫著寥寥數語，一目掃過。蕭慎的瞳孔瞬息間睜大，出乎他的料想以外，他感到震驚。他盯著信紙，目光久久未能移開，最後，搖點頭，沉聲感喟道：“慧極必傷。”

殿外北風凜冽飛雪漫天，皇後入殿帶了一身的濕寒氣味，忍冬奉侍她解下狐裘，換上溫馨寬鬆的常服。

小沙彌手持楠木佛珠，推開房門，蕭慎伸謝，抬腳走入。

蕭慎回身，向入內的了塵大師點頭作揖。

房門輕響，一縷佛香飄入。

皇後彎彎眉眼：“乖。”她抬手，要去摸摸她毛絨絨的腦袋，到了半路又縮返來，手心冰冷，把穩她受涼。

唐瀠望著她，眼神很竭誠熱切：“母後……冷……捂熱熱。”

皇後的眼睛裡閃動幾分動容，隨即，她縮回擊來，小孩的手很小不敷以完整覆蓋她的手，是以指尖溫熱，餘下冰冷。而隻那一點溫熱也像一簇火苗似的，在心頭火焰騰飛，格外暖和。

南北高僧齊聚，設壇誦經，超度亡魂。寺院中香客麋集，熙熙攘攘，人頭攢動。

早膳置於食案上，是一塊方形米糕、一盅溫熱牛乳與一碟新奇的時令蔬果。半個時候後，另有滋補養身的藥膳一盅，黑黢黢的，發苦。

皇後走疇昔，乳孃聞聲腳步聲忙起家施禮：“殿下。”

唐瀠身量本就比平常的同齡孩子矮小，皇後更加憂心她體弱多病，日前召來太病院醫正診脈，開了藥膳的方劑，而後，也未見她再亂吃胭脂了，這才放下心來。

腦海裡回想昔日各種，忍冬抬袖擦了擦眼角，看向羅漢床上枕在皇後腿上敬愛靈巧的女孩，想起她這幾日偶爾溫馨懂事的舉止，經常能勾起皇後對太子弘殿下的思念，忽覺她的到來，或許恰好是一份適合的安慰。

儲君人選既定，朝臣紛繁站隊。壽王第七子是年十歲，其父教誨有方，夙來端方內斂，與短命的太子弘非常相像，定然受天子寵嬖。宣城郡王嫡宗子是年四歲，工緻敬愛，樂天悲觀，若不是年紀幼小，也應與壽王第七子旗鼓相稱。

外敷的藥效好，小孩麵龐上的淤青消弭不見，肌膚白淨細嫩。

皇後這般想著，溫聲應對她，坐到她身邊，問她：“乖乖喝藥未曾？”

她喜好皇後，喜好和她靠近，她能感遭到皇後對她的好，哪怕很淺很淡，但是她能感遭到，她確信。

至於“端王”阿誰還未斷奶的女娃娃，世人隻當她是充數的，無人看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