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往事(2)[第2頁/共6頁]

我看看阿爹，再看看於單，開初莫名的驚駭早已不見，此時隻剩不耐煩，跺著腳道：“你們看甚麼看？又不是鬥蛐蛐，你盯著我，我盯著你。於單，你想曉得甚麼就問，阿爹，你想解釋甚麼就說。”

“從國度民族大義來講，因為當年的漢朝打不過匈奴，為了百姓安寧，少死人，皇家就要和匈奴和親，卻又捨不得本身的女兒，以是從臣子的女兒當選麵貌娟秀、才德出眾者封為公主，嫁給匈奴。從我們本身說，我怯懦怯懦，不敢抗旨帶著她逃亡天涯，她也不能棄父母於不顧，以是她隻能做了單於的老婆。若單於待她好，即便匈奴蠻橫掉隊，不知禮節，那也罷了，可單於倒是一個不懂賞花的人。她哭隻是因為對本身運氣的無法。太子活力是想多了，因為他畢竟是匈奴人，很多事情冇法諒解，冇法明白她母親的痛苦。”阿爹輕歎一聲，“如果我們再晚生幾年，趕上當明天子親政，或許統統都會不一樣。”

阿爹苦笑起來：“這些男女之事，現在講了你也聽不懂。”

轉到湖邊時，看到於單在湖邊飲馬，我鼻子裡哼了一聲，自顧到湖另一邊玩水。於單瞪了我半晌，我隻假裝冇瞥見。於單叫：“你不會遊水，分袂湖那麼近，謹慎掉出來。”

阿爹張了張嘴，剛想說話，於單俄然甩開我的手，一溜煙地人已經跑冇影了。阿爹輕歎口氣，沉默地站了一會兒，牽起我向內行去：“讓你好好背書，如何又跑出來？”

阿爹老是不肯意我做狼，老是心心念念想讓我回漢朝，實在我不消逃到中原也很安然。在西域大地，冇有人能抓住現在的我，即便是伊稚斜，匈奴帝國當今的單於。

我嘟著嘴，皺著眉頭，半晌都冇有說話。他驚奇地轉頭，笑問道：“甚麼時候這麼扭捏了？”

以後，不到一年，軍臣單於不測歸天，伊稚斜策動政變……

阿爹眼中有幾分痛苦地看著於單和我。閼氏倒是神采安靜，冷酷地看了一會兒，竟然從我們身邊揚長而過，再未轉頭。

我抿著唇笑著點點頭，兩人手拉動手飛跑起來。我迎著風，大聲說：“你為甚麼不喜好伊稚斜呢？要不然，我們能夠一起去捉兔子。”

我小聲替他說道：“‘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芍藥’，你和她相互贈送了芍藥。”

阿爹輕聲笑起來：“為甚麼？該從大處說，還是從小處說？”他固然在笑，可我卻聽得有些驚駭，往他身邊靠了靠，頭埋在他的膝蓋上。

阿爹笑道：“又在腹誹我，你現在已經是人，再回不到疇昔，就放心儘力地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