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世間的重量〔三〕[第2頁/共6頁]

“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伏地魔調侃地說，氣流從他冇有嘴唇的嘴裡收回嘶嘶的聲響，“這年紀都能夠去邪術部登記結婚了。”

在這空寂無人的深夜裡，在這陰暗潮濕的地窖深處，想起阿誰他深深愛著，也深愛著他、卻早已不在的女人。

“這就是他不平從我呼喚的來由嗎？”伏地魔無聲地笑笑，慘白的月光勾畫出他濃黑的身影，蜘蛛般頎長的手愛撫地摩挲著紫杉魔杖，“看來他對邪術部的尊敬，超越了對我這個仆人的忠心啊。”

他不記得母親是如何唱著搖籃曲哄他入眠的，但他曉得母親是多麼的保重他。顛末端那麼多年、那麼多事，她的愛仍然在庇廕著他，照亮了他生射中的每一個角落。

——Song by Allen Ginsberg

【注二】：本章題目來自艾倫.金斯堡的詩篇《歌》

但願吧。

Under the burden of solitude,

但願那人還能返來。

***************************************

這就像哈利當初披著隱身衣，沉默穿過朋友們，單獨走向禁林。

纖瘦的身影顫抖了一下，女巫緩緩挺直身材,翻開了兜帽。她的神采非常慘白，在夜色中彷彿泛著白光，一頭金色的長髮披垂在背後，使她看上去像一個溺水而死的人。

統統皆有能夠。

“你們中有人叛變我。”伏地魔高亢、刻毒的聲音在暗淡的大廳中迴盪,血紅的眼睛一一掃過身邊的食死徒。他的目光所觸,戴著兜帽的食死徒立即顫栗著蒲伏在地。他的目光略一停頓,隨即輕視地移開。

——這是梅林的恩賜，也是他的運氣，他不能迴避。

帶好我哥哥的冬青魔杖，我要贏回它。

房間裡冇有亮燈,月光從結滿蛛網的窗欞裡投射出去，將一抹慘白的光芒凝集在他蠟普通冇有神采的臉上。

冇藥的香氣漸轉濃烈，象溫水一樣漸漸地包抄住他，一波一波地拍打著他，讓人想起美好的月光，母親的呢喃。

他坐回到壁爐邊的老式扶手椅上，象是非常倦怠似的以手支額。納吉尼從椅子背後爬上去，然後把身子搭在伏地魔的肩膀上，醜惡的三角形密切地蹭了蹭伏地魔的臉。伏地魔漫不經心腸撫摩了它一下，又一下。

或許事情不但僅如此簡樸。

納吉尼緩緩地爬上了女巫的膝蓋，三角形的腦袋上那雙險惡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納西莎雙手死死地攥緊大氅，動也不敢動，看模樣象是隨時都快暈倒。

傷疤仍然在火辣辣地疼痛，哈利不得不消手捂住。夢境是如此實在，幾近象是……

他血紅的眼睛在夜色中閃閃發亮，瞳人象貓普通的豎起，淺笑道：“或者，他感受烽火將起，以為這個時候避開我這個他不肯奉養的仆人、騎牆張望是最明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