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第1頁/共4頁]

黛玉見這話說的奇特，忙問原因，寶釵就問她：“你可曉得這櫳翠庵中，妙玉大師的來源？”

黛玉驚詫發笑：“本來你是說這個。”她想了想便道：“猶記得那年初進大觀園，底下人答覆舅母說，她本是姑蘇人氏，祖上也是讀書官吏之家。因自小多病，買了很多替人兒皆不頂用，才親身入了佛門，帶髮修行，父母俱已亡故，身邊有兩個老嬤嬤，一個小丫頭伏侍。因她聞聲長安都中有觀音遺址並貝葉遺文，隨了師父來京，本住在西門外牟尼院住。厥後師父圓寂，說她衣食起居不宜回籍，舅母又看重她，親身下了帖子，才住在了這櫳翠庵中。”

不期然間，就聞聲前頭假山處影影綽綽，有人在說話，依罕見“太太”字樣。

黛玉聽到此處，已是會心，也抬高了聲音，含笑問道：“單憑了這個，你就認定妙玉大師便是慧娘喬裝改扮？”

黛玉本是有芥蒂的，聞言不覺兩頰通紅，寶釵便知冒昧，又擔哀傷了她的心，趕緊以彆言開解，道：“是我說錯話了。隻是現在我們都大了，我比你大幾歲，一貫把你當mm普通對待，有些話倒是要叮囑你的。我們女兒家，總要有些東西傍身的，便是親如姐妹伉儷，也不好等閒動用的。”

她是多麼謹慎之人，天然有彆的證據。隻是此時卻不便利與黛玉和盤托出。

黛玉心機微動，想了半晌，感覺皆不鐺鐺，半天方道：“妙玉大師生性孤介，隻怕不是甚麼好相與的。我本日與你同去，是冒了風險的。你若要謝我時，就還似前次那般，與我梳洗理妝就是了。隻要一樣，如果你猜錯了，須得答允我一件事。”

黛玉是個聰明人，見寶釵笑而不語，就猜想寶釵必是有甚麼難言的苦處，也未幾逼問，，道：“既是如此，你可要我陪你同往櫳翠庵走一遭？”

另一人抬高了聲音：“可不是呢。雖無人曉得事情來龍去脈，但是金釧兒這麼一被攆，白家的麵子全冇了。故而白家老孃將金釧兒一頓好打。有聽壁角的鄰居模糊綽綽傳出動靜來，說是那日金釧兒當值，不知如何的，寶二爺進了太太的屋子要存候，趁著太太在打盹兒，就非要吃金釧兒嘴上的胭脂不成。這本是寶二爺的老弊端了，大師都曉得的，既是身份有彆，就該板著臉回絕，以禮相待便是，誰知金釧兒不曉得動了甚麼心機，竟然出言挑逗，剛好被太太聞聲，就被攆了唄。”

此時鶯兒和雪雁兩人早識相躲在一邊玩耍，寶釵黛玉兩人站在一片花樹之下，相顧而望，四週一片寂靜，惟聽得見輕風拂過花樹枝頭的聲音。

這等場合，如果冒然走疇昔，或者轉成分開，都有動靜，隻怕驚擾了對方，引發曲解，反而不美。黛玉思及此處，向著寶釵丟了一個眼色，寶釵會心，連同丫環一行四人皆鴉雀無聲，隻悄悄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