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2頁/共4頁]
四年前英台受梁山伯情傷,雖是嘴硬不說倒是常常本身於無人處暗自哀傷,也是當時柳宣得了馬文才的動靜,忙著向祝家提親,英台未曾同意隻說要常伴父母膝下,遂也不了了之。柳宣倒是半點不泄氣,隔三差五便往祝家跑,這二人見麵還是同昔日普通吵嘴不竭,然豪情倒是不知不覺中點滴入心。他早知英台終會淪亡,隻是光陰是非罷了,本日總算是美滿了。
果然不出所料,英台終是輸了兩子,垂喪著臉好不難過,以她的棋力再冇輸的如此慘過,就是父親與她對弈亦不過輸半子罷了。
“謝琰將軍那邊如何,孫恩之事可曾正視?”祝熙之垂下眼眸,現在時候他們已是離弦之箭不得不發了,孫恩此時恐早已萌發叛變之心,雖他恨不得孫恩早些起兵也好叫劉裕早早露於人前,緊著脫了桓玄,此種暗中相通之事倒是艱钜,畢竟以桓玄之狐疑還需謹慎再謹慎,然他亦是不想謝琰於此死亡。他早早提示謝琰不成藐視孫恩此人卻從未見效,隻因謝琰此生才調橫溢,從未得敗,心中自是驕傲自大的,如何看得起孫恩這平時名聲不顯之人。隻是恰是這輕敵之心叫謝琰兵敗如山倒,更扳連其宗子與次子同他一起命喪鬼域。
柳宣這話裡話外都是有著幾分無法與不解,隻是聽其帶著笑意的語氣倒是不覺他有半分委曲的,一雙敞亮的眼睛就這般毫無諱飾的看著祝英台,彷彿本日他必然要比及祝英台的答案。
隻是於此時的祝英台而言,柳宣恰是細水長流之人,縱是結婚也隻會白首偕老,隻因他們的豪情向來都是平平當中見真淳的。
一人孤身立於一樹紅梅之下,手托一支紅梅,低頭嗅其盈盈暗香,秀水之色的披風於風中悄悄舞著,近了模糊可見其衣袖處銀蝶暗紋。輕托紅梅的手苗條白淨如玉,烏髮半挽,青絲及肩滑落,倒是生生帶出幾分旖旎之意。緋色薄唇輕揚,笑意幾分,高雅幾分,晨光之下纖長睫毛恍若翩飛的胡蝶,於眼瞼處投下一片稠密暗影。
“郎君,柳郎君與英台娘子已到了,現正於屋子裡等著。”
一時候柳宣有些呆愣,不知該如何應對,等候多年之事一朝達成他竟是手足無措了,隻得呆呆握著祝英台的手道:“你方纔說甚麼?”
祝英台聽及此處倒是一把扯回本身的手,力道之大疼的她直皺眉,衝著柳宣挑眉輕哼道:“七兄曾語善言不複,如果你冇聽到,方纔就不作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