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舊怨[第1頁/共3頁]

我手足無措地僵在原地，咬了咬嘴唇，幾次三番想要說些甚麼，終究卻隻能咽回肚子――報歉麼？但是我連事情的原委都不清楚；就如許拂袖分開？未免過於無情了。

長廊的絕頂是一片寬廣的花圃，假山密佈，錯綜嶙峋，彆有一番興趣，我不由沿著廊下步入此中。

不等她的答覆，我持續朝著假山中走去，七彎八繞地竟也進的深了；而身後不緊不慢綴著的腳步聲也讓我在這更加陰暗的環境下多了幾分安然感，不至於驚駭到萌發打道回府的動機。

莫非他是在對我說話？

我皺了皺眉，正要開口，不料那看上去溫婉可親的男人卻俄然發作，指著我嘶聲說道：“又是你這個惡魔！你還籌算做甚麼！莫非我被你害得還不敷慘麼……為甚麼！為甚麼你這麼暴虐啊！你說啊！”

“甚麼人！”她揚聲斷喝道。

這麼說，這個男人是鄺希晴的後宮之一咯？

“我、本王……”我搖了點頭，也不籌算多做解釋，“算了……這花圃風景不錯，你陪本王逛逛吧。

“奴婢服從。”領頭的酒保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諂笑著點頭，孔殷地批示著人將那對主仆架著分開了――彷彿是驚駭我竄改主張，再想找茬。

就在我嘗試著忽視那能夠引發的劇痛而儘力回想時，假山後的小樹林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像是有人正倉促地往這邊走――我身後一向保持著一步之遙的薑灼也猛地踏上前來，非常警戒地將我護在了身後。

走出小半盞茶的風景，麵前豁然開暢，倒是假山群通向的另一個出口；我的腳步彷彿不由自主地往這裡走著，彷彿影象中也有一些恍惚的片段，模糊透暴露這曾經是鄺希晗常來的處所。

“你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薄命的孩子啊……”他擺脫不過侍從的禁止，隨後情感奔潰地靠在他的肩頭哀哀思哭了起來，聲聲悲切，肝腸寸斷，教民氣中不忍。

――等一下，他在說甚麼？

――吳侍君？

意興闌珊地搖了點頭，表示他們起家：“罷了，本王無事，你們帶他歸去吧。”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對了，他並冇有衝撞到本王，找個太醫替他看看，讓他好好歇息。”

天氣漸沉，朝霞被夜幕染成了絳紫色，玉輪已經暴露了半個潔白的表麵，四下無人，見不到一個侍從，雖說寥寂空落，倒也安寧安閒。

冇了桎梏，那狀似瘋顛的吳侍君又想衝上來，跪在他身邊的侍從趕快攔住他，場麵愈發混亂起來。

緩緩吹拂的輕風好歹將我心中的沉重陰霾散去幾分，也讓我重新升起了幾分遊興，不知不覺，已走出老遠。

我雖記不起事情的顛末，卻也能從那些人的反應中猜測出個大抵――這吳侍君的小產該是和鄺希晗脫不開乾係，也難怪對方將她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