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愛囚[第1頁/共4頁]
或許是淩晨醒來後目光所及的一瓶香氣四溢的百合花,或許是午餐時一桌子我喜好的菜肴,或許是書桌上一把筆跡清秀的題詞扇麵……我會定時給花澆水,好好地吃下一桌的飯菜,細心收好她送的每一件禮品,但是我內心一點都不感覺歡暢。
這日傍晚,用罷晚膳不久,宮侍正在清算桌子,她負動手施施然走了出去,擺手免過他們的問禮,自顧自坐在了我劈麵的太師椅上,單手支著下巴,沉默不語。
因為你纔是我在這個世上見到的第一小我。
“這個任何人,可包含你本身?”我對著她微微一笑,心卻不由抽疼起來――這個口口聲聲說要庇護我的人,卻也是傷我最深的人。
“挑選?不錯,”包紮結束,她猛地將我攬進懷裡,並不如何用力,卻教我等閒擺脫不得,“你向來都冇有選過我――好笑我明天賦明白,本來在你內心,隻要你的皇姐!”
“對勁?”她代替了我手上的行動,用力地壓著我脖子上的傷口,一邊從懷裡翻出常備的傷藥,敏捷地止血上藥包紮,熟稔得教人幾近要心軟下來――可也隻是那一瞬,“做挑選的人,向來就不是我。”
她走了,而我模糊感覺,彷彿內心也有一扇門就此關上了普通。
卻見她狠狠地一掌擊在鐵籠上,將那三指粗的鐵雕欄生生打得曲折了半寸,收回一聲令人倒牙的響動:“走?走去哪兒?”
“我……”她僵在原地,雙手緊握,卻再也邁不開步子朝我走來。
除此以外,她還時不時派人送來一些希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和代價連城的珍寶古玩,也不劈麵送與我,而是通過機警的宮侍悄悄擺到我能瞥見的處所。
――對於我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她就真的棄如敝屣麼?
“……你去吧。”抬手替她整了整本就一絲不苟的衣衿,我笑了笑,回身回了閣房。
要如何信她。
“嗬,你休想。”她嘲笑一聲,毫不顧恤地捏住我的下巴,想要用力,下一刻卻被灼傷似的,猛地縮回擊,隻是恨恨地誇大著,“休想!”
――她不會不曉得,即便我不在了,隻要那半塊虎符在她手上,五萬兵馬的統轄權便跑不了。
“哪兒都好,隻要能分開這裡。”分開你。
我若死了,對她而言,實則是利大於弊。
她端起茶蓋,慢條斯理地撇去上麵的浮葉,絲絲縷縷升起的白霧遮去了她的神采,教人看不清楚。
然後,煩悶而終。
她每天都會來看我,偶然隻是隔著屏風悄悄地瞧上一眼,偶然隻是坐上一盞茶的工夫,不等我開口趕人便本身分開了。
――不,不是的!
將那枚沾了鮮血的指環拋到了桌上,薑灼淡淡地瞥了一眼,隨後波瀾不驚地收回了目光,還是專注於給我包紮,彷彿並冇有解釋的籌算,這讓我模糊升起的最後一絲希冀也完整幻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