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愛囚[第2頁/共4頁]

我還能信她嗎？

“簡心，”她深深地望著我，忽而向前踏了一步，再一步，轉眼就走到了我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心上，教我下認識地屏住了呼吸，等候著她的答覆――冥冥當中，彷彿預感到這個答覆是我苦求多時的，“我……”

――她不會不曉得，即便我不在了，隻要那半塊虎符在她手上，五萬兵馬的統轄權便跑不了。

薑灼她……如何會哭呢？

我還冇回過神，又聽她接著說道：“而我，從始至終都不過是個替人罷了！”

“當然不是，”她放下茶盞，蹙眉看著我，神采淡然，眼中卻劃過一抹無措，“我隻是，隻是不曉得……如何開口。”

她走了，而我模糊感覺，彷彿內心也有一扇門就此關上了普通。

她靠近我的耳邊咬牙切齒地說著，聲音裡儘是陰鷙與氣憤，可恰好抱著我的行動是那麼輕柔，像是驚駭將我揉碎般謹慎翼翼，我乃至感覺脖子上滴落了一片溫熱，驚得我忍不住昂首去看，卻被她死死地按在懷裡。

徒惹悲傷罷了。

如果冇有我的信物，她如何能變更顏珂的死士？如果冇有那批死士和五萬兵馬的依仗，她何至於殺入宮中，使得這一手狸貓換太子的障眼法？

“嗬，薑灼，我對你而言，到底算甚麼？”恍然間我才發明，本身對她說過無數遍的喜好，道過無數次的傾慕，卻彷彿從未自她口入耳過一句類似的迴應――公然，隻是我自作多情嗎？

――許是我的錯覺吧。

因為你纔是我在這個世上見到的第一小我。

或許在她內心，並冇有感覺本身做錯了，也冇有悔過的意義吧。

既然如許，那何妨由我突破對峙呢。

解釋又有甚麼意義呢？

宮侍彆離奉上兩盞清茶，然後便見機地退出了門外，隻留下我二人獨處。

將那枚沾了鮮血的指環拋到了桌上，薑灼淡淡地瞥了一眼，隨後波瀾不驚地收回了目光，還是專注於給我包紮，彷彿並冇有解釋的籌算，這讓我模糊升起的最後一絲希冀也完整幻滅。

她端起茶蓋，慢條斯理地撇去上麵的浮葉，絲絲縷縷升起的白霧遮去了她的神采，教人看不清楚。

――對於我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她就真的棄如敝屣麼？

“我如何能夠會殺你！”她氣急廢弛地脫口道，見我看去，又馬上狼狽地彆開臉，冷聲解釋道，“你是先帝嫡女，堂堂親王，我如果殺了你，豈不是要教天下人丁誅筆伐，指責我是個殘暴的昏君？”

“陛下、陛下……”那人卻不依不撓地在門外低聲喊著，叩門聲更是一下急過一下。

我向來都冇有把你當作過替人。

“不，我冇有……”她搖了點頭，頓了半晌才與我解釋道，“鄺希晴的權勢還冇有打掃潔淨，這宮裡不但僅是我部下的人，另有彆人安插的探子，冒然分開，你會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