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2頁/共4頁]
和珅走到外間時,錢灃已在屋內盤桓好久,一見和珅便苦了一張臉。
“臉如何這麼紅?很熱麼?”弘曆話音裡帶著一絲笑意,伸手將和珅口中的帕子取出來。
又過了兩日,和珅背上的傷雖未好全,卻已經能夠隨扈開赴,前去東巡的下一處目標地了。
話說得輕巧,可當弘曆用力地揉上腰背上那大片的淤青時,和珅完整忘了剛纔的豪言壯語,一下子嚎了出來。
正如紀曉嵐所說,弘曆的東巡步隊剛到保定府,下榻到行宮的阿誰早晨,錢灃就連夜趕了一份摺子,第二天就遞到了弘曆的案頭。
和珅點了點頭,他不是瞎子,天然能看出帝王對他的在乎,因此更加要保全本身。雖說男人不必拘於後宮當中,可前朝與後宮比擬,隻會更加凶惡,稍有不慎便會授人以柄。哪怕弘曆是那萬人之上的君主,也總有護不住他的時候。
弘曆也被那一聲慘叫驚住了,當他對上和珅敢怒不敢言的眼神時,麵色如常道:“用力些才氣將淤血揉開。”
和珅瞭然地笑道:“看來這直隸總督為了迎駕,可廢了很多工夫啊。”
“這......”和珅與紀曉嵐看完這份言辭狠惡的摺子,都有些哭笑不得。
錢灃盯著那金黃的茶湯看了好久,畢竟是搖了點頭:“下官孤陋寡聞,並不能辯白這茶的種類。”
“朕活力歸活力,可朕更但願,你在行事之前先保全本身。若你本日摔出個好歹來,朕就不止是活力了。”
和珅總感覺一起上顛末的侍從,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像是模糊含著笑意。
這一日,和珅正在房中臨摹董其昌的字,侍從便通稟道:“和大人,錢大人正在外間候著,說是找您有要事相商。”
和珅當即有種欲哭無淚的感受,如果純真的疼痛他還能忍耐,可這般觸撫卻讓他倍感煎熬。
和珅看著他的神采,眼底透暴露一絲笑意:“是很難聞麼,這傷藥是不能跟禦用的藥比,不過我皮糙肉厚,好藥給了我,我也消受不起。”
“唔......唔......”和珅猛地動起來,卻被弘曆一把摁住:“彆動,朕看看有冇有傷到筋骨。”
和珅筆鋒一頓,應道:“曉得了。”
弘曆撫了撫額,打量著麵前的兩位臣子,沉聲道:“你們說,這事兒該如何辦?”
紀曉嵐一提,和珅才感遭到,這一段的路麵狀況非常平順。和珅往外看了一眼,棧道公然都修過了。
未曾想,和珅還未把弘曆的意義知會錢灃,這位錢大人就先找上門來了。
和珅曉得這藥的能力,當下便咬緊牙關,強笑道:“我撐得住。”
和珅深思了半晌,溫聲道:“當務之急,該搶先穩住錢灃,製止局勢進一步擴大。錢灃是言官,彈劾官員是他的本職地點。但人言可畏,如果流言不實,對周元理的名節會形成極大的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