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醉夢[第4頁/共4頁]

眼睛一亮，郭嘉毫不粉飾內心的欣喜道：“那自是再好不過。想當年袁紹廣納天下名流，卻不知人善用，讓諸多賢達空有一腔抱負卻不得發揮。幸而你我提早棄之，得遇明主，也算不枉負韶華了。”

“小的辭職。”聞言，家奴欠身一揖，弓腰退了下去。

聽話地正視著火線，荀彧沉默半晌，低聲道：“孩兒不敢稍忘。”

重視到荀彧俄然揚起的唇角，郭嘉收了聲，歪著頭迷惑道：“你笑甚麼？”

肩上的力度再次喚起荀彧埋藏心底的重壓，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晦澀道：“記得。”緊緊閉上眼，荀彧咬了咬牙，橫下心道：“您說，民氣無道久矣，這天下，總要有個秉忠守節之人，我荀家世代漢臣，不成於此危急之秋行背棄之事；您還說，統統都拜托給孩兒了，您會一向看著的。”額際排泄的盜汗沿著頰側滑落，緩慢地墜落到地上，收回水花破裂時幾不成聞的一聲。

“冇甚麼。”手扒著窗框，荀彧回了他一句，又吹了陣風，等呼吸安穩了才收回腦袋，靠在車窗邊安坐下來。

聽到車廂裡的響動，車伕美意扣問道：“客長但是有事？”

手扶在漆雕門上，荀彧稍作躊躇道：“不，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