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朱雀天街（下）[第1頁/共3頁]

尉遲對勁的仰首：“中原確切難見此酒，但在我們西域，家家都釀這類酒，足以痛飲！”

狄仁傑見了也不由為他捏了一把汗，不過幸虧他見地過尉遲以一當百的技藝，固然擔憂，但最後也沉著了下來，悄悄看著那位身著官服的翩翩公子在半空中蹦來跳去。

“那位小兄弟！”他叫住一名正往他走來的工匠，“鄙人有事就教。”

監工麵露難色，躊躇再三才說：“此事……宮裡傳來口諭，本是不能說的，隻是大人非要問起，下官照實交代便是。”

狄仁傑轉頭看他一眼，欣然接過銀壺，然後抬頭喝掉裡頭的佳釀。

那位工匠一聽‘朱雀’二字，頃刻變了神采，倉猝擺手就想走開。

“狄仁傑！”尉遲真金將銀壺遞疇昔，“本座夠了，你拿歸去。”

“看到了朱雀？”狄仁傑走到他身邊，“你為何如此肯定所見之物就是朱雀？”

那位工匠見他們身著官服，且此中一名麵龐凶惡，雖不想理睬，但又不得不走到狄仁傑馬前。

“便是自天街絕頂而來，又在朱雀門上空迴旋半晌，再往天街絕頂而去。”監工說完，為使他們佩服，又道：“這些事情絕非下官誣捏，當晚在場的上千人都可作證。”

“那隻飛禽渾身赤炎，叫聲刺耳，展翅足有天街般寬，不是火鳳朱雀，又是何方崇高？！”

當世人都覺得他要從棚架高低來之時，尉遲真金隻是自棚架頂端上縱身一躍，然後一踢某根長竹，使下落方向一變，再落定，人已經站在棚架前一家屋舍的犄角上。

狄仁傑的恐嚇立竿見影，那名工匠聽了，一臉鎮靜隧道：“大，大人，並非草民不肯說，而是實在說不得啊！”

狄仁傑跳上馬，一手扶著馬背道：“小兄弟不必拘束，鄙人並非要難堪你，不過想就教幾個題目。”

狄仁傑朗聲笑道：“那部屬就先謝過大人了。但現在，還是先將這朱雀案破了再說。”

“好。”狄仁傑笑道，“那你，是否有目睹過，或是傳聞過‘朱雀顯靈’？”

隻見尉遲真金腳下輕點，雙臂矯捷瓜代，不消半晌便爬上幾近與朱雀門齊高的棚架，引來街上圍觀者一片驚呼。

尉遲風捲殘雲地處理了油紙包裡的東西，剛欲抬頭將最後一口酒喝完，哪知剛巧掃視到一邊單獨望天的狄仁傑，不免行動一僵，倒酒入口的姿式就收了歸去。

他腳下生風，行動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眨眼間已經跑過好幾間屋舍的房頂。隻見他時而於瓦上飛奔，時而蹲下察看思忖，最後才沿著原路返回，自那犄角上一躍而下，又正正落回馬背上，博得圍觀大眾一片喝采。

“大人有何叮嚀？”

狄仁傑與尉遲真金對視一眼，又問：“你口口聲聲說那是朱雀，那可否請你描述一下當晚的景象？比方，那隻‘朱雀’是從那邊而來，又歸向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