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朱雀天街（下）[第2頁/共3頁]

“起來發言。”尉遲真金未等他完整站定，便又問：“我倒想問問，所謂的朱雀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好。”狄仁傑笑道，“那你，是否有目睹過，或是傳聞過‘朱雀顯靈’？”

尉遲臉上雲淡風輕，涓滴冇有對勁之色，彷彿如此行動之於他已經同平常茶飯事普通平常。他蹙眉不語，將方纔斬獲的竹節甩手扔給狄仁傑，然後一扯馬韁，號令道：

“監工命令，那晚之事，必然禁口，違者當辟謠者關押起來。大人，我這也是情非得已啊！”

“那位小兄弟！”他叫住一名正往他走來的工匠，“鄙人有事就教。”

狄仁傑的恐嚇立竿見影，那名工匠聽了，一臉鎮靜隧道：“大，大人，並非草民不肯說，而是實在說不得啊！”

“大人！”狄仁傑未推測他有此舉，趕緊跑去牽著兩端吃驚的馬。

尉遲真金略微沉吟，又昂首看向為了搭建祭台而用竹子搭起的竹棚。他雙眼微眯，雙唇悄悄甕動，忽如恍然大悟，圓目大睜，憋足了氣便一拍馬頭，借力自馬背跳起，飛身撲向棚架。

監工麵露難色，躊躇再三才說：“此事……宮裡傳來口諭，本是不能說的，隻是大人非要問起，下官照實交代便是。”

“大人有何叮嚀？”

“看到了朱雀？”狄仁傑走到他身邊，“你為何如此肯定所見之物就是朱雀？”

尉遲風捲殘雲地處理了油紙包裡的東西，剛欲抬頭將最後一口酒喝完，哪知剛巧掃視到一邊單獨望天的狄仁傑，不免行動一僵，倒酒入口的姿式就收了歸去。

當世人都覺得他要從棚架高低來之時，尉遲真金隻是自棚架頂端上縱身一躍，然後一踢某根長竹，使下落方向一變，再落定，人已經站在棚架前一家屋舍的犄角上。

狄仁傑先是不解，但是將尉遲給他的竹節轉過來一看，便立即心領神會。他忙將竹節塞入掛在馬背上的麻袋裡，敏捷地翻身上馬，策馬前仍不忘對一臉霧水的監工伸謝：“有勞。”

“便是自天街絕頂而來，又在朱雀門上空迴旋半晌，再往天街絕頂而去。”監工說完，為使他們佩服，又道：“這些事情絕非下官誣捏，當晚在場的上千人都可作證。”

尉遲冷冷哼道：“小小監工也敢如此放肆？既然如此，便叫你那監工來見我，我倒要問個清楚了。”

那位工匠見他們身著官服，且此中一名麵龐凶惡，雖不想理睬，但又不得不走到狄仁傑馬前。

“那隻飛禽渾身赤炎，叫聲刺耳，展翅足有天街般寬，不是火鳳朱雀，又是何方崇高？！”

兩人自天街一起騎馬前行，不消多時已看到宏偉的朱雀門，以及正於門前搭建的雨祀祭台。固然此時一更已過，但搭建祭台的工匠仍在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