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朱雀再臨（下）[第3頁/共4頁]

狄仁傑踱到老頭麵前，美意道：“乾脆你將鎖頭與鑰匙給我，我看完了鎖好門再還給你，如許你就不消再靠近那屋子了，你看如答應好？”

兩人一起無言，一但分開方府世人的視野，便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偏巷子。暗巷裡頭隻聞馬匹的響鼻聲，卻伸手不見五指。

狄仁傑知這老頭難纏，便退而求其次道：“財帛之於貧道，乃身外之物。不如貴府就賞貧道師徒兩人一口飯吃，我們吃完便走。”

戌時，一更天，天街華燈初上，人聲鼎沸。

“奇就奇在，那妖女的幽靈俄然就不來了！”老頭話頭一頓，俄然又道：“道長，你看此次，是不是又是那妖女陰魂不散，要暗害我們方府高低百條性命？”

老頭說著，俄然噤了聲，本來耷拉著眼皮的雙眼兀地睜大，複道：“這女子，可不簡樸。把我家老爺迷得神魂倒置，攪得方府高低雞犬不寧……”

武皇後微微側身，親目睹那隻吐著火舌的聖獸於城西騰空躍起，敏捷往城外飛去。

老頭感慨一番，這才娓娓道來：“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年我家老爺親身去嶺南廣府押運朝貢，這一去就是一月不足。老爺走得低調，分開長安時隻帶了幾名貼身的小廝，與上頭撥來的侍衛一同南下，誰知返來的時候，除了這些人，老爺身邊還多了個外族女子。”

“外族女子？”狄仁傑忍不住打斷他話，見老頭一愣，才假裝掐指一算，問道：“但是林邑人？”

“暴斃而亡。”管家眼神閃動，似是欲蓋彌彰，“頭一晚還好好的，第二天早上就被髮明死在床上，臉都被劃花了，實在把睡在她身邊的老爺嚇丟了魂。過後老爺死力將此事壓下，叮嚀府裡的人不準張揚，隨便找個荒墳地就將人埋了。並且這還不能消停，自那妖女去了以後，西苑鬨了好一陣子鬼……”

“如何說？”

待兩人在方府風捲殘雲般用了餐，再出方府，早已到入夜掌燈之時。

狄仁傑靠近，低聲道：“早上出門冇吃飽，吃他方府一頓，再給大人帶點。”完了又分開幾步，故作大聲道：“不必多禮，入內堂罷。”

女官仍然手呈披風，緊跟厥後，埋著頭回道：“迴天後，據監工所言，七今後必能完工。”

武皇後蹙眉，抬手一指：“派人前去，看清楚環境了就返來稟告。”

熙攘人群擠滿了朱雀天街，但僅僅止於朱雀門前十丈以外。隻見朱雀門前竹棚稀少，雨祀祭台初見雛形，而朱雀門上則由一眾金吾衛扼守，常日不甚亮光的城樓，現在一片火光透明。

老道如蒙大赦，如同拋開個燙手山芋般將手上的東西扔給了狄仁傑。狄仁傑接了東西，回身就往廢屋走去。

“慢！”那老頭在身後大呼一聲，驚得狄仁傑踉蹌一步。誰知那老頭急倉促趕上來拉住狄仁傑，急道：“道長再生之恩老朽冇齒難忘，待我向夫人稟報，定以重金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