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祭天之中[第3頁/共3頁]

薛紹的這個夢境，早在長安城時，便一五一十地對她說過了。她曉得那是他們的宿世，卻不想要對薛紹明說。一是因為薛紹不會信賴，二是因為，她想要將宿世徹完整底地丟棄潔淨。

他緊緊閉了一下眼睛，艱钜地說道：“不但與我夢中的洛陽城普通無二。並且這裡的一些人，方纔你見到的一些官員，也……”也都幾近一模一樣。

他望著門環上班駁的銅鏽，反覆道：“連這裡，都一模一樣。

他的聲音垂垂地有些降落，也有些莫名的痛苦：“如果說在長安時，我還能將它當作一個夢境來對待；那麼在洛陽……在洛陽，這裡的每一個街道民居，這裡的一草一木，這裡的每一小我，都在真逼真切地奉告我，那不是一個夢。”

薛紹彷彿冇有留意到這個纖細的不同，微微點頭說道：“我從未夢見過這些。阿誰夢境的初始，便是我被金吾衛帶出府門，然後……然後就被送到了洛陽。”再然後便是他被處決身故，承平嫁作彆人婦，完完整全、徹完整底地變了小我。

但眼下，事情彷彿有些超出她的掌控了。

――抨擊這個天下。

他想起阿誰夢境的開端，承平兵變，然後被新皇毒殺，死得乾乾脆脆，不留半點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