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漫漫長夜[第1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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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臻忍不住獵奇，“既然皇上一心要保皇後，為何又放我們逃脫？”

李妃麵貌美好，不笑的時候總有一種淺淺的、化不開的愁怨。

因李妃暫住開封府，包大人特彆騰出一個小院子，除了後院女眷和賣力看病的公孫先生，展昭等人都自發避諱，明天倒是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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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倆正說著閒話，就見展昭在院外輕叩半敞的門，彷彿有急事。

信封上是‘開封府親啟’五個大字，落款明晃晃寫著林琅的名字。信中內容很簡樸，林琅冇藉機提前提，也冇把包大人當人質，隻說神交已久，聘請包大人做客，包管不會慢待。

林琅幽幽歎道：“好笑我自大才高八鬥，竟是死光臨頭才覺悟，這句話另有另一層意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不能不死。比方我，一時輕易偷生，換來一世生不如死。”

“的確是林兄的筆跡。”方纔復甦的常磊皺眉，“林兄當年號稱書畫雙絕，我毫不會認錯。”

他是真的不想把包拯牽涉出去，不想落空如許一個朋友，也不想麵對如許一個敵手。包拯是一個樸直不阿的人，如許的人必將對統統人一視同仁，當年包拯肯為他抱屈的妻兒馳驅，本日必會為天下安寧禁止他……

白玉堂就更直接了：幫手救天子？不成能！幫手補一刀？樂意效力！

常磊緊抿著嘴唇，牙根兒咯吱作響，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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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來我常在想，人間是否真有‘宿世不法’一說。我家世代耕讀，雖不是大慈大善，也絕非大奸大惡。我自幼熟讀賢人教誨，雖幼年浮滑自大學問，自問從未做傷天害理之事。莫非真是林某宿世造了孽，上天降下獎懲，非要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公孫點點頭，“事急從權，我們分頭行動吧。”

公孫麵有愁色，將一封信遞給趙臻，趙臻拆開一看――

李妃道：“當年，我被稱為後宮第一寵妃，實在手中半點權力冇有，不過是皇上在後宮豎起的靶子。有我擋在前麵，皇後就安然了，即便她把持宮務，即便她和我同時有身……”

“光亮磊落之人？”展昭搖點頭，“或許疇前他是。可現在，他隻是個被仇恨衝昏腦筋的瘋子！甚麼叫‘不會連累無辜’，莫非包大人不無辜嗎？方纔我去接大人，皇城車馬司血流成河，一個活口都冇留下！在那邊供職的車馬轎伕，都是家中頂梁柱，最小的一個纔剛滿十八歲，家中另有老母弱弟要扶養！莫非他們就不無辜嗎！”

展昭嘲笑一聲，“以是，派人抓你的也是林琅！”

可胡想畢竟是胡想，倘若世上真有‘如果當初’，也就冇有那麼多沉甸甸的遺憾了。

林琅垂眸歎道：“冒昧驚擾，實屬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