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漫漫長夜[第2頁/共4頁]

趙臻驚詫，“竟是如此……”想到趙受益又感覺有事理。

“光亮磊落之人？”展昭搖點頭，“或許疇前他是。可現在，他隻是個被仇恨衝昏腦筋的瘋子！甚麼叫‘不會連累無辜’，莫非包大人不無辜嗎？方纔我去接大人，皇城車馬司血流成河，一個活口都冇留下！在那邊供職的車馬轎伕，都是家中頂梁柱，最小的一個纔剛滿十八歲，家中另有老母弱弟要扶養！莫非他們就不無辜嗎！”

包拯俄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心中‘格登’一聲！

開封府獲得林琅刺殺皇上的動靜，本該立即行動起來，可世人對天子印象不佳，反而對林琅的遭受非常憐憫。公孫夙來沉穩，決定先把常磊弄醒，問清楚後果結果再說。

李妃麵貌美好，不笑的時候總有一種淺淺的、化不開的愁怨。

公孫氣的神采發白，展昭的氣場比白玉堂還冷三分。

“當年我和皇後同時有身，皇上頒下聖旨，誰先產下皇子便冊封太子。世人皆覺得，這道聖旨是皇上對我的寵幸，實在不然！皇上自幼在宮中長大，早看厭了笑容背後的爾虞我詐，他曉得本身的寵嬖意味著甚麼，永久不會把‘寵嬖’放在明麵上。”

李妃淡淡一笑，“男人，對一心一意愛本身的女人，不免心軟。”

白玉堂是在場最平靜的人，“對方行動太快了，會不會有人冒充？”

白玉堂就更直接了：幫手救天子？不成能！幫手補一刀？樂意效力！

信很短，趙臻很快就看完了，見氛圍劍拔弩張，從速道：“林琅將包大人擄走，就是想讓我們自亂陣腳。依我看，包大人臨時不會有傷害，倒是林琅未免夜長夢多，必然會在今晚行動！”

趙臻抓心撓肺的獵奇，摸索著問：“母親，你知不曉得皇上，呃……”皇上的屬性還真不好定義，像是人渣、昏君、狼爹、深井冰、老色鬼……這類標簽都能夠貼一貼。

林琅幽幽歎道：“好笑我自大才高八鬥，竟是死光臨頭才覺悟，這句話另有另一層意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不能不死。比方我，一時輕易偷生，換來一世生不如死。”

**********

林琅對包拯並無歹意，不但無歹意，反而暗含一絲佩服。

自從李妃神態復甦後，趙臻常常把內裡的事情說給她聽，養病的日子孤單，全當解悶兒了。明天恰好提到林駙馬和惠國公主的舊事，李妃歎道：“惠國公主也是個不幸人。”

“懷你的時候，後宮多少雙不懷美意的眼睛盯著我。日日殫精竭慮，夜夜不能安眠，懷胎十個月，倒像苦熬了十年，誰知熬到最後也冇能……”李妃慘淡一笑，“實在我早就明白，隻是到底意難平，當時天真爛漫，總覺得經心全意的支出，終有一日守得雲開見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