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頁/共7頁]

蓉貴妃的身份便是再如何高貴,即便是聖上最為寵嬖的一名貴妃,也不過是天子很多女人中的一個罷了,一個女人又如何能和一個一輩子為了全部江山社稷打拚了大半輩子的千古將相相提並論?

餘晃歎了一聲,道:“……如喪考妣。”

“哈,下雨了。”那孩童嘻嘻的笑著,也坐在那一葉扁舟上,晃著小腿肚子,伸手去接天上綿綿落下的一線細雨。

……

——今後總會有相見之日的。

“我便是寧肯對上了這天下人,也是斷不肯與你為敵的,便是閻王爺底下的十萬惡鬼,也比不上你此人的一顆聰明的可駭的腦袋要來的可怖。”

待到天下既定,萬事休罷……

樓外青山的一處山間小築裡,走出了一個一身青色儒袍的男人。

入目是滿眼活潑敬愛的一片蔥蘢的蒼青色,掩在麵前的手掌五指虛張,指縫間瀉下的一片暖洋洋的日光。

“若像你這般垂釣,隻怕到了早晨我們也逮不住一條魚吃。”那青衣的男人的身邊坐著一個垂髫小兒,瞧上去不過六七歲的年紀,一邊的臉上劃了兩道交叉的刀疤,損了幾分的清秀,但是,小小年紀,五官之間便已經透出了一股子難掩的不凡的清秀,那小子的眸子子在滴溜溜的打轉著,瞧上去更是靈動,跟著幾分的狡色。

那小孩轉了轉眸子子,仰著臉去又瞧身邊那一身青衣的男人。

鄰近酉時,朝霞幾欲散儘的時候,綿綿的細雨也早已經歇了,跟著那小兒一同歸去了鎮子上,順道便去先前寄賣書畫的書畫店裡取了這月來換來的書畫錢,支出也足有五六兩銀子,手頭還算餘裕,便去比來的堆棧裡用黃油紙包上一隻燒雞帶回了杏花村。

見一披著一身蓑衣的青衣男人,手握著一根竹製的青色魚竿,帶著一頂鬥笠,壓得很低,模糊隻能見著一個都雅的微微內嵌的下巴,拉扯得非常平直卻莫名顯出了幾分溫和的嘴角。

一眼望去,茫茫的巫江麵上騰起了一層朦朦的水霧,綿綿的細雨如有似無地倒似一層籠在了這片六合之間的昏黃隱綽的輕紗,江麵上蕩著一葉輕舟。

——先生返來了。

*

那小兒又道:“哈,那他難道過得比我這黃毛小子幾年的日子還要更無趣些?”

傅宗書勾搭內奸,企圖謀朝篡位,傅宗書一倒,其下一乾翅膀清除的清除,告老的告老,去官的去官,便是在朝堂中的權勢,也被打壓了大半,十之□□都落入了天子的把握當中,估摸著再不過一年,朝堂之上便會構成一股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的近臣權勢。

作者有話要說:林子清,字子安

那人的麵色固然慘白,五官倒是確切都雅,卻遠不止於一筆一劃描畫而來的極致的精美,隻能說是清俊,但是,眉間一股清俊儒雅之氣融會著那亦是清俊的五官,竟是兀的顯出一種讓人一眼瞧上去極其冷傲的,說不出的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