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3頁/共7頁]

杏花村本來並不叫杏花村,杏花村裡的杏花酒最是馳名,村裡人家家都種上了杏花樹,久而久之,這村莊便成了真正的杏花村。

樓外青山的一處山間小築裡,走出了一個一身青色儒袍的男人。

那俄然扣上的鬥笠對於一個不過六七歲的孩童而言明顯有些過大了,那小兒伸手扶著頭上的那頂鬥笠,扶了好一陣,纔將那竹製的鬥笠在本身的頭頂上搗鼓著擺正。

待到天下既定,萬事休罷……

他看上去……莫不是當真像是個這般可駭的人物嗎?

“你說的不錯。”

“少有人曉得,教員與那四川唐家的堡主唐崢實則夙來算是有幾分不淺的友情,沈譚言道,年前,那唐家堡的堡主還曾到過將軍府上敘過舊。那一線青蘿香,半錢無根花的混毒,恰是唐家堡的堡主唐崢研製出的一門奇毒。”

唐崢又道:“隻怕你便是用心要與那顧姓的小子留下些線索的,將這天下人都鼓弄在手掌之間,天下人現下都隻當你已經是個真正的死人了。”

那男人道:“是個與我普通無趣的男人。”

兩手緩緩排闥而出,門外亮堂堂的陽光傾進了屋子裡,晃在麵前,一時竟感覺有些晃眼。

——今後總會有相見之日的。

……

男人便道:“想來不是個油腔滑調的小子,也不會是個酒鬼。”

愛惜朝對峙林將軍在本日辦了喪禮,堂而皇之的駁了這位新喪的貴妃的麵子,但是,聖上卻既已經半閉上一隻眼,朝中諸臣便也就更加隨便了。聖上原定是要親身為林子清辦上一回葬禮的,卻被沈譚駁了歸去,沈譚言玄門員向來喜好平靜,那喪事想必也不肯過分浪費,叨教了聖上說不如讓愛惜朝和他兩個其下弟子為教員辦了喪事,也算儘上一份情意,聖上厥後便就允了。

“若像你這般垂釣,隻怕到了早晨我們也逮不住一條魚吃。”那青衣的男人的身邊坐著一個垂髫小兒,瞧上去不過六七歲的年紀,一邊的臉上劃了兩道交叉的刀疤,損了幾分的清秀,但是,小小年紀,五官之間便已經透出了一股子難掩的不凡的清秀,那小子的眸子子在滴溜溜的打轉著,瞧上去更是靈動,跟著幾分的狡色。

身臨巫江,輕舟,斜風,細雨,水霧,在臨江持杆垂釣的青衣人,披著一身蓑衣,衣袂隨斜風而翩翩,單隻一眼瞧上去,身姿更是清俊不凡,意態似是非常的閒適,那般的一幅景況,遠遠的看去,隻感覺誇姣得像一幅在麵前緩緩展開的山川畫卷,悠遠而又敬愛。

蓉貴妃的身份便是再如何高貴,即便是聖上最為寵嬖的一名貴妃,也不過是天子很多女人中的一個罷了,一個女人又如何能和一個一輩子為了全部江山社稷打拚了大半輩子的千古將相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