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2頁/共4頁]

張無忌又道：“寄父，趁金花婆婆不在，我們乘船分開罷，免得再生波折，蓉兒就在船上等著我們。”

黃蓉仍笑：“最好是個女兒，生得像我。如許即便我死了，你也彆想忘了我。”

張無忌強忍住淚意，順著謝遜的意站起家，道：“寄父，孩兒是來接您分開靈蛇島的。”說著又將黃蓉發明金花婆婆一行人的事講與謝遜。謝遜溫馨聽著，末端點點頭：“這個叫黃蓉的女娃倒是機靈，隻是將那船伕放了未免留了後患。”他頓了頓，道，“……不過也好。”

謝遜點點頭：“我們去見見她。”

他與黃蓉勉強也算是同過磨難共過存亡，不管是在崑崙山底，還是在明教密道，貳心生打動之時未曾少過；黃蓉生的天姿國色，他怦然難禁之刻亦不堪列舉。但像現在在海船之上，隻是悄悄拉動手，他不知為何模糊感到眼眶有些酸澀。

張無忌一愣。

黃蓉一向不語，等張無忌觀景到有些入迷，才說：“如果有了小孩，我們能教養好嗎？”

黃蓉裝聽不見，道：“我死了，也不準你跟周女人在一起，不然做鬼也不放過你。”

半晌後，黃蓉噗嗤一笑，暈生雙頰道：“這是乾甚麼呀。”她這麼說著，卻也不去掙開手，隻在一片天光水色當中側過頸去不再看他。

謝遜已被接來了。

到了船上，三人又相見不提。

黃蓉頓時瞭然，便也絕口不提殺人滅口之事，道：“你不要提寄父的姓名，上船時也叫他白叟家將刀藏好。”

謝遜天然無所謂到哪兒：“也好，中原也冇甚麼意義，早一天晚一天都是一樣。”

黃蓉悄悄的笑了一聲，溫然道：“如果不刻苦，就不成你如許兒的本領。”她嫋嫋喁語，“不過也不必成甚麼大本領，已有你護著了，還用他成甚麼本領？”

黃蓉嘻嘻笑道：“起個名兒還要掉甚麼書袋子？我聽著好。如果個女孩兒，就叫阿妤，好不好？”她說著，伸出細指在他手心漸漸寫下一個“妤”字，然後仰臉盈盈望著他。

張無忌聽她稚氣，感覺有些好笑，終究慎重想了想道：“叫不器吧，君子不器。”他有些赧然道，“我自小在冰火島長大，也不成我爹爹那樣的才調成就，蓉兒你看好麼？”

謝遜又笑了起來：“好，好。”他說著伸手去拍了拍張無忌的肩，後者隻覺一股內勁湧入體內，但卻冇甚麼歹意，公然謝遜又喜極而涕道，“你武功很好，很好啊！你爹孃曉得了，也必然歡暢得很……”

天涯的碧波搖擺著，裹挾潮濕的海風而來。三張白帆俱已高高懸起，風波聲凹凸起伏，鼓脹的帆麵像在水麵低低遨遊的白鳥，帶著大船駛向遠方。黃蓉在船麵上逛來逛去，瞧了會兒海色後又站到船舷處，遙遙諦視著岸邊，嘉興風景已變作一條綿長的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