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頁/共3頁]

張無忌握緊了拳，道：“……蓉兒。”

張無忌聞言胸中一痛，開口沉聲道：“……這些日子裡，我同你在一起……說不出的歡暢。你離我走了，我隻感覺魂不守舍，害你悲傷，我比你還要悲傷……黃女人……我……在我內心，你與周女人分歧。周女人對我有恩德，我內心感激她。可……但是我張無忌心心念唸的人，卻不是她。”

“我在那穀底躺了三四天，每日吃兀鷹肉度日。本想腿一好就去武當見太師父，讓他白叟家放心，厥後……就遇見你了。”他終究道。

黃蓉抿嘴笑道：“我內心歡暢呀。”她說著抹掉淚珠，“不哭了。”張無忌正要說些甚麼，卻覺肩上一重，黃蓉已悄悄靠在他肩上。

張無忌怔怔望著它，心中忽的湧起一股難過來。看來非是曉得乾坤大挪移，不然過幾天，我和黃女人都要死在這裡，他這麼想著，不由轉眼望向黃蓉，心道我如果死了也就算了，……可現在，卻要扳連得她也活不成了……

張無忌聽她如許講不由一怔，他望著黃蓉如雲如霞的斑斕側臉，心中蹉跎半晌，終是道：“我隻是念她對我的恩德。……黃女人，我……”

麵前石門在搖擺的火光中壁麵冰冷，紋絲穩定。

張無忌心中既感好笑又覺垂憐，道：“你又搗蛋。”不過沉吟一下，手指滴血落筆――

張無忌隻感覺這句話彷彿將他的心剖成了兩半，一半甜美一半苦澀，在這等絕境當中，心動就同心碎一樣感受。他握住黃蓉細緻的手，半晌道：“從今今後，我內心隻記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