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拾[第3頁/共8頁]

兩人一頓，又齊聲道：“你先說。”

曾九瞧他神情不似作偽，便微微歎了口氣，道：“那我隻好搶啦？”

她這般直白，向經綸卻隻淡淡一笑，像是不覺得意：“我從小就曉得，遲早有這麼一天。為了教中大事，這一天略微早些，也冇甚麼。”

向經綸聞聲一歎，道：“你有所不知。辛叔叔本有一個妹子，二人相依為命，出身甚是悲慘，幸得佘教主相救，才順利長大成人。辛姨脾氣偏執，剛烈如火，佘教主當年四下起事，她曾帶領教眾戰陣衝殺，何如一次事敗被俘，被當時的守城將領白貞鬆斬首棄市，還是我爹暗中摸進城去，纔將她屍首取回。辛叔叔從那今後，心底隻想著給辛姨報仇雪恥，但那將領不日升遷，轉去臨安仕出來了，他恐怕被教中抨擊刺殺，重金禮聘很多妙手庇護，行跡又極是神出鬼冇，令人冇處動手。辛叔叔當是冇法可施，是以才執意附和起事，隻求有生之年能為妹子報仇。唉，貳心中有本身極大的痛苦，我實在不忍心再見怪他。”

向經綸動也不動，向她微微一笑。

曾九愈發氣惱，道：“怪不得你也不怪辛英給你下毒，畢竟不過是早些死罷了。”

向經綸無法一笑，道：“當時候的事，又有誰能推測？我下山去時，又豈知本身會碰到你呢？”

向經綸垂首向她一瞧，見她兩目瑩瑩，正自相望，正要再開口想讓，曾九卻搶先道：“我要聽你說。”

曾九凝睇著他，伸脫手來悄悄摸了摸他的頭髮。

曾九聽到此處，隻覺內心話都被他說了出來，不由又覺和順，又覺煩惱，暗自心道：“唉，真是邪了門。我碰上了你，也不知是交運還是不利。”但是想到是交運，不由鬱鬱；想到是不利，又頗甜美。如此胡思亂想了半晌，才道：“那你為甚麼不奉告我這髮釵的來源？”這話甫一出口，她自個兒心中忽而如有所感，竟似已曉得了他要說些甚麼。

那日事情以後，曾九於人前展露了一手入迷入化的易容術，見者一時惶恐之餘，回想光亮頂上竟讓她如入無人之境，又不由得細思恐極。而曾九不顧及旁人，隻重新搬回歇腳之處，埋頭與向經綸解毒保養，恍忽間又廝磨半月不足，二人幾近形影不離，竟有琴瑟調和之感。

如此相擁半晌，瞥見銀河閃動，梅雪潔白，二人不約而同的冇有說話，隻覺人間至樂，不過如此。半晌，向經綸忽而道：“你――”

曾九獵奇道：“甚麼意義？你是說我像梅花一樣美麼？”

曾九聽得一陣知名火起，忍不住一下兒推開了他，道：“你就曉得想著彆人！”

向經綸道：“此次光亮頂生變，我身中劇毒，由你用心治癒，這恰是有目共睹之事。且你武功頗佳，雅擅醫毒，成就絕倫，又精易容之術――”他笑了笑，調侃道，“如此可朱紫才，又為本教立下大功，本教主破格拔擢，有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