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廿貳[第2頁/共4頁]
曾九被他這般不動聲色牽住,卻也不抵擋。眼下她已然贏了,但歐陽鋒話中模糊有爭競之意,她自大技藝,便也生出好勝心來,略想了想,便笑吟吟道:“求之不得。”
歐陽鋒見她首肯,眼風微微一抬,身邊自有奴婢下去安排待會兒的宴飲。而他則緩緩問道:“那麼曾女人有何見教?”
他這番話殘暴不凡,身畔奴婢皆都深深垂首,臉上不敢稍露異色。曾九生性冷酷,聽了也不無不成,便道:“那好罷。”
如此冇法兒,她好勝心一熾,乾脆也不憩息,連夜揣摩該如何解法。那囚人的中毒症狀除了周身紫脹以外,隻是一個痛字,初時還可使他昏倒來抵抗痛苦,待到第二日天明,非論用藥還是點穴都冇了用處,此人隻痛得冇法睡去,連叫都叫不出聲來,幾近奄奄一息。曾九又連下了幾副藥,隻是見效甚微。
三時斷腸發作極快,二人夜間看舞姬獻藝時,簾外石階上跪著的囚人便慘叫打滾起來,歐陽鋒隻微微皺眉,立時便有人上前塞住了那囚人的嘴。不過一支舞的工夫,犯人毒發身亡,歐陽鋒猶淡淡問了曾九:“需不需求剖開他的肚子瞧瞧?”
待到午後,她又命人將囚人綁了,使銀針深刺他受痛的穴道,加上割肉放血,以便揣摩到底毒在那邊,這此中有甚麼古怪。直到入夜時分,才揣摩出一個雙方,令人照方配齊,看火熬藥。但餵了藥下去後,情狀隻可說略有好轉,那人一天一宿的慘呼,嗓子已成了一口破鈸,聽得曾九頭疼欲裂,氣道:“把他嘴給我堵上!”
奔入屋中,隻見那人周身已腫成一個紫薯饅頭,她使極細的匕首在他臂上一紮到底,鮮血湧出彆無異狀,她看也不看,撿了一根細柄銀勺在他臂骨上悄悄一刮。將勺子拿出來一看,上頭正積著紫黑殘餘,她粘落在碟子上使淨水一衝,見公然是腐臭的骨屑,不由喜道:“我曉得啦!再給我一會兒工夫!”話說到此處,她忽而如有所覺,回顧一望。
曾九嫣然道:“是啊。”說著從一旁矮幾上取銀筷子,自盒中夾出一絮,放到了空碟子裡。
曾九站在床邊,把腰一叉,又氣又笑,心道:“好哇,歐陽鋒,給我來這套。你覺得我問不出話來,就解不了你的毒?做夢去罷!本日讓你見地見地姥姥我的手腕。”當下也不氣不急,命人將他扒個精光,先摸索他周身的把柄,再察看他身上的毒征竄改。
曾九本正因他豢養的奇蛇而心動不已,得了他這句話,立時牽住他衣袖歡聲道:“願賭伏輸,該教我禦蛇的體例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