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黃河決堤[第3頁/共5頁]

他倒是冇想到殷梨亭也來了，問清楚他們一行人趕路的方向，待令狐沖漫步一圈返來後將此事一說。

張無憚抹了一把臉，命令讓這幫人分發自官衙尋到的部分米糧，才道：“助紂為虐本應當殺，隻是這時節他們站出來為百姓說話，定當被富戶擯除，了局八成是活活餓死，倒也能夠諒解。”

跟著張無憚突入衙門的青年人瞧元兵們長刀橫抹的模樣也感覺遍體生寒，一人辯駁道：“胡說，紅巾大俠仁心童麵，自有不凡之處！”

賣力分粥的是個墨客打扮的年青人，昂首瞧他的裝束，麵露猜疑之色，幾經躊躇還是冇問甚麼，挑了個冇有太大豁口的陶碗，裝了滿滿兩勺捧給他。

令狐沖大驚道：“褲腰帶都給你了，還想貪我彩頭？”

他這是瞧著這幾日氛圍不好，強自說個嘲笑話。令狐沖非常恭維，強樂道：“那還不如當個佛陀，一樣肚大能容。”說罷便去了，未幾時懷中抱著個哭叫不休的嬰兒返來，道，“我瞧見這繈褓係在一棵橫木上順水漂流，剛好讓兩邊伸出的樹杈給攔住了。”

“這處所亂糟糟的，哀鴻中也何嘗冇故意胸鬼胎之輩，就算是我等還需留意，便讓他們都隨你爹爹晚一陣再解纜，我們幾個兩人一隊先來了。”俞蓮舟道。

張無憚扭頭看去，見令狐沖兩手空空跳了上來，奇道：“那孩子呢？”

四人輪番上前探路，半日一輪番，令狐沖一日早早返來，打著拍子唱歌道：“莫道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又道，“這民謠在前麵城鎮都傳瘋了，老幼婦孺大家會唱。”

張無憚一眼瞧出武當是分批次前來的，他們解纜比殷梨亭要晚幾日，忙問道：“宋師哥和無忌會來嗎？”

墨客無可何如道：“逢災半月，朝廷賑災的米還冇撥下來。周遭縣城的流民聽聞此地有人施粥，紛繁趕來，彆說此地本是個小鎮，就算是個大城，也經不住這麼多人湧來。”

張無憚瞧他也不像是淺顯乞丐，問道：“除了此人外，另有甚麼值得重視的嗎？”

這男人曾被髮送到都城刺探諜報，這張天師指的該是天師教三十九代傳人太玄真人。張無憚稍一沉吟，將畫像卷好：“非論此人甚麼來頭，他能勸走一部分，老是好的。”說罷不再多言，用心趕路。

張無憚探頭瞧了一眼，憂愁道：“我們手頭也冇吃的了，比來的縣城也稀有個時候腳程。”他們乃習武之人，等閒餓上一兩天還能忍耐，一口氣將乾糧都送出去了，何況這麼小的孩子也冇法吞嚥乾糧。

此處恰有紅巾教分舵，早早就建起了粥棚恩賜善粥，張無憚走近一瞧，道：“給我也來一碗。”

令狐沖忙道：“這是天然，我瞧暗號所指的方向，師父該和恒山派師太們一樣，都朝著封丘去了，那我們轉道而行，避開受災中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