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黃河決堤[第4頁/共5頁]

賣力分粥的是個墨客打扮的年青人，昂首瞧他的裝束，麵露猜疑之色，幾經躊躇還是冇問甚麼，挑了個冇有太大豁口的陶碗，裝了滿滿兩勺捧給他。

明教信奉摩尼，一向被朝廷視作邪|教，其教規、教旨、標語聽起來也確切有幾分邪性，但論起以信奉節製公眾，當屬白蓮教了。

“這些人都算是官，可富戶的護院乃民，不成同日而語。”張無憚自懷中取出一本薄冊子來，翻到一頁給他看，“你瞧，這官衙冇一個好東西，惡跡斑斑，全都該殺，到了下一個城鎮，有一名張捕頭於百姓中名聲倒是不差，我自會留下他。”

張無憚應了，詳細問起此地之事，見墨客累得夠嗆，便接過他手中的勺子幫著分粥。

張無憚於此事頗覺理虧，便不再多言，隻陪著感喟。

張無憚探頭瞧了一眼，憂愁道：“我們手頭也冇吃的了，比來的縣城也稀有個時候腳程。”他們乃習武之人，等閒餓上一兩天還能忍耐，一口氣將乾糧都送出去了，何況這麼小的孩子也冇法吞嚥乾糧。

這此中倒有幾個有膀子力量的農戶，衝在最前麵正抗官兵，大多身上有傷，另有的跌在地上待死。

令狐沖喜道：“我方纔在城牆外側角落中找到了華山派的暗號，怕師父他們也趕到了。”暗號還是極新的，嶽不群等人顛末此地還不到兩天。

他對此人一笑，腳下一滑橫空而起，解下外袍來，以此當長鞭，將自屋簷上射落的箭矢儘數兜住。與此同時，白蟒鞭激射而出，將埋伏的弓箭手一一橫抽在地。

張無憚回想一陣道：“該當差不了了，我們在封丘東南一帶時倒是常常碰到白蓮教教眾，可往西北行來，便未曾見過。”白蓮教的按照地也在南邊，該當是教眾由南向北趕赴封丘。

四人輪番上前探路，半日一輪番，令狐沖一日早早返來，打著拍子唱歌道：“莫道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又道，“這民謠在前麵城鎮都傳瘋了，老幼婦孺大家會唱。”

這民謠用的是陝北信天遊的調子，但這句話單摘出來他卻感覺耳熟至極，好似於後代曾經聽到過，沉吟道：“可知民訛傳自何人？”

張無憚便不再多問，又行了半日，聽人報說正一教兩位鬚髮儘白的羽士提早數日已去封丘一帶遊說，相稱一部分公眾提早轉移，傷亡隻要十之三四，所傷大多是冇法長途跋涉的白叟和小童，比之往年已銳減很多。

這小縣城的衙門冇幾個拿得脫手的人物，張無憚一柱香時候殺了個三進三出，除了女眷和孩童未動，凡是身著朝廷服飾的儘數殺了。

張無憚扭頭看去，見令狐沖兩手空空跳了上來，奇道：“那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