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崇寧（三）[第1頁/共5頁]

“師兄便未曾讀過《大明》？江南勢家將朝廷擠出海運買賣，成果如何？滿洲鐵蹄南下，崇禎天子吊死，江南勢家全成了待宰的肥豬。”慕容複緩緩道，“金融貿易的能力，遠比海運買賣更加可駭！”

段譽一臉認同地點了點頭，又麵帶憂色隧道：“郡主現在已有身孕，再過幾個月大哥就能見到你侄兒了！”

“師兄，我……”

“彙通錢莊的歸屬？”慕容複瞭然點頭，“看過了。”

二人見鬼一樣看了阿碧一會，又艱钜地將目光轉向旁人，卻見鄧百川、包分歧、黃庭堅、秦觀、乃至蘇轍、蘇邁等皆是一臉的習覺得常。耳邊隻聽得蕭峰用他那隱含笑意的話音勸著：“慕容，他們隻是一時錯口，並且也冇叫錯啊……慕容公子，行刺親夫啊！你捨得麼？”

不料向來寡言少語的張耒卻極有談興，又正色道：“倒是明石你向來急智，何不給教員出個主張呢？”

“明石，官家早知你未死，他乃至明日便將出宮見你！你救彆性命、助他登上帝位，為何就不肯信他會是個寬仁賢明的好天子？”

第二日，一樣收到動靜的段譽與虛竹二人也來蘇相府拜訪。蘇邁熟門熟路地將他們帶去與蕭峰相會，這便退了出來。

段譽公然體貼，見蕭峰麵露難色，他忙轉口道：“倒是有一事……大哥一定在乎，但小弟卻不能不說。”

“多謝師兄！”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除了這一句，慕容複的確已不必多說甚麼了。

“小弟敬慕蘇相多年，與他訂交甚深，也曾起意拜他為師。隻是自從慕容相……蘇相悲傷欲絕，連朝廷省試都不肯為主考官，更彆提收旁報酬弟子了！”說到這，段譽不由滿心遺憾地一聲長歎。

慕容複還想解釋，黃庭堅卻倔強地一抬手，不肯給他機遇。“官家雖說年幼，可脾氣卻與先帝截然分歧，‘文忠’二字恰是他欽定。這些年你撰寫的冊本，官家也一向在讀。將來如何，誰也不敢說。可縱使是千百年以後，我也敢認，慕容明石是我師弟！”

歸去的時候，蕭峰竟然還在與段譽虛竹二人暢懷痛飲。見到慕容覆呈現在門口，已喝地醉意昏黃的段譽虛竹二人馬上放下酒罈垂手而立，麵色忐忑地齊聲喚道：“大嫂！”

段譽和虛竹見蕭峰滿臉愁苦皆非常驚奇，兩人寂靜了一陣方謹慎翼翼地問道：“大哥，是去是留，你們不該籌議著辦麼？”

段譽虛竹見狀酒意馬上醒了大半，目睹慕容複橫眉瞋目，他們也不敢抵擋，忙駕起輕功翻窗而逃，眨眼便閃出了數丈以外。而就在他們的身後，隻聽“砰砰”兩聲巨響，方纔蕭峰等兄弟三人一塊喝酒的那間花廳刹時便被震塌了一堵牆。

蕭峰卻充耳不聞，隻緊緊捉著慕容複的雙手將其扛在肩頭今後院行去，邊走邊喊：“阿碧，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