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崇寧（三）[第1頁/共5頁]

究竟上，自從兩年前高氏毀滅，大理國劃爲雲南、貴州兩路，蘇軾還曾發起令段譽返回雲南任雲南太守，安撫民氣。隻是當時段譽與蘇軾訂交已久，深知本身不是治政的質料，又知大宋朝廷實無卸磨殺驢之意這纔回絕了。

“我不是不信賴他，”慕容複喃喃道，無情的品性有原著作者蓋印認證、有向太後、諸葛正我、黃庭堅悉心教誨，慕容複怎會不信？“我隻是……隻是……”隻是不信賴本身。――這一句，慕容複卻說不出口。“……我還能做甚麼呢？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鼎新、著書，我所曉得的統統都已毫無儲存地奉告你們。這個天下已被竄改，將來的路該如何走，我一定比你們清楚。而現在我又已落空了能夠安身於世的身份，將來我所帶給你們的費事會遠比幫忙更多！”

“可卻總該有人對峙黑與白！”張耒斬釘截鐵隧道。

“何事？”蕭峰奇道。

段譽虛竹二人驚魂甫定，剛嘀咕了半句：“慕容大人的脾氣也……”後院便又傳來“轟”地一聲，這一次是花圃的圍牆塌了一截。

慕容複還想解釋，黃庭堅卻倔強地一抬手，不肯給他機遇。“官家雖說年幼，可脾氣卻與先帝截然分歧，‘文忠’二字恰是他欽定。這些年你撰寫的冊本，官家也一向在讀。將來如何，誰也不敢說。可縱使是千百年以後，我也敢認，慕容明石是我師弟！”

慕容複這模棱兩可的話可不能令張耒對勁，隻見他麵色一冷，當下道：“朝廷打劫民財，難道又回到當年新法亂政之時？此風斷不生長！”

哪知蕭峰聞言竟是微微一窒，很久方艱钜地擠出半句：“你們不曉得，不曉得他……”不曉得他的心能有多狠！兩情相悅偏處境艱钜，倘若當時能有一線朝氣，這世上有幾人能做到為保全大局萬無一失，甘心不要這一線朝氣？更加彆提能麵不改色地邀本身敬愛之人一同赴死。蕭峰並不怕死，隻是經此一事對慕容複寧為玉碎的脾氣有了更深切的體味。然後，半夜夢迴，細思恐極！

與此同時，慕容複卻在與他的同門師兄張耒一同飲茶。張耒醉心治學性子沉悶，實在是個悶葫蘆。是以，兩人相對好久，竟都不發一言。直至那一壺熱茶漸涼，張耒終是開口問道：“這幾日的《汴京時報》，師弟可曾看過？”

“多謝師兄！”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除了這一句，慕容複的確已不必多說甚麼了。

不料向來寡言少語的張耒卻極有談興，又正色道：“倒是明石你向來急智，何不給教員出個主張呢？”

但是趙孝願卻脾氣暖和渾厚，反而安撫向太後。“黃學士是痛心先帝與慕容相，這才寧死也要直言勸諫，勿使朕重蹈覆轍。如此錚臣，太皇太後該重重嘉獎纔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