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崇寧（三）[第2頁/共5頁]

段譽虛竹麵露驚駭，阿碧卻仍笑意盈盈。“我家公子爺與蕭大爺想是有要事相商，不便待客，兩位請！”

哪知張耒沉吟了一陣卻仍舊點頭。“若要找來由，總能找獲得。便如秦檜誣告嶽王爺普通，欲加上罪何患無辭。但這人間的是非吵嘴，不該混合！”

“三弟，你隻是本性如此……”虛竹忙道。段譽是個天真樸拙、酷愛餬口的好人，見到標緻的花，他要上去歌頌一番；見到仙顏的女人，他也一樣不會憐惜讚譽；便是見到讓民氣服的豪傑豪傑，他還是這個態度。然花朵無知、豪傑豪傑能與他結拜成兄弟，仙顏適齡的女人卻當如何？

“我不是不信賴他，”慕容複喃喃道，無情的品性有原著作者蓋印認證、有向太後、諸葛正我、黃庭堅悉心教誨，慕容複怎會不信？“我隻是……隻是……”隻是不信賴本身。――這一句，慕容複卻說不出口。“……我還能做甚麼呢？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鼎新、著書，我所曉得的統統都已毫無儲存地奉告你們。這個天下已被竄改，將來的路該如何走，我一定比你們清楚。而現在我又已落空了能夠安身於世的身份，將來我所帶給你們的費事會遠比幫忙更多！”

慕容複行此大禮，張耒也安然受之，隻笑道：“你晁師兄將《汴京時報》交給我，是他知人善任。何況你是我師弟，我更該為你出頭討個公道，去官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慕容複這模棱兩可的話可不能令張耒對勁，隻見他麵色一冷，當下道：“朝廷打劫民財，難道又回到當年新法亂政之時？此風斷不生長！”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慕容複的話卻更加意味深長，他見張耒麵露疑色頓知其莫約並不清楚那漁翁究竟是誰。“彙通錢莊現在的買賣正在語嫣之手，師兄如果有暇無妨一觀。”

“你說這話，倒是著相了！”哪知慕容複話未說完，黃庭堅也大步走了出去。“師弟五年不返來，就是因為‘慕容複’已死？那麼，你又是誰呢？現在的你，姓誰名誰？是何來源？是何身份？”不等慕容複答話，又不耐煩地擺擺手。“這些都不首要，我隻知你是我師弟，教員也知你是他門生，這便夠了。明石，你該持續做你該做的事，彆讓我們為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