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派係[第2頁/共4頁]

是啊，就算搬進了長樂宮，皇後畢竟是皇後，不是太後。霍去病那一點心機若成，多少人會為此支出代價？

兩股權勢畢竟不能和諧，綠珠、夜茴對衛氏的敵對態度不過是最大要最直接的反應。

這話一出，衛子夫立即帶領一眾奴婢走了出來，目睹得被搶了活兒，綠珠也不活力，帶著夜茴就在殿外閒逛。

夫龍之為蟲也，可猶狎而騎也。然其喉下有逆鱗徑尺，人有嬰之，則必殺人。

“是。”有小宮女倉促往東而去了。

“你孃舅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賴。”衛子夫嗓音發顫，“霍去病，你竟然敢做出這麼悖逆的事情來……你、你大膽！你膽敢輕瀆皇後！”

“皇後孃娘。”衛子夫聲音哀婉，與其說跪，不如說她是跌坐在地上。

“姐姐，你和衛子夫有衝突？”夜茴表白態度：我也不喜好衛子夫，我乃至都直接叫她名字。

“她是我的前任，比起她來，我更受娘娘信重。”綠珠一言帶過，“她乃至想過把我先容給陛下……嗬，好笑。夜茴，我也要警告你，跟著陛下做個無足輕重的妃子，那又有甚麼前程。像我，不是我自誇，多少朝廷大員也要對我客客氣氣，且我也是有品級的，不過比衛子夫稍遜罷了。”

她顫聲道：“……陛下……”

剛走到長廊下,綠珠俄然止住了腳步，悄聲叮嚀道：“你去臨華殿,把霍公子的朝服拿過來，明天是朝請之期，他與娘娘必然都要上朝。記取,一應冠冕掛帶之物都不要錯了數。”

夜茴都忍不住要憐憫她：明天想必真是受了大刺激。

竇夜茴恍然大悟。自從皇後搬入長樂宮以後，未央宮內的椒房殿就空了下來，不知為何最有資格入住的衛子夫棄權，反而跟著皇厥後了長樂。它接下來的仆人是寵冠六宮的李夫人。

“你這是送到那裡去？”她問話的聲音也是悠婉轉揚、動聽至極，的確像是歌頌。

霍去病看皇後一眼，神情俄然哀思愁悶。

“衛夫人本身也說了，皇後孃娘尚未起家，還是請莫要打攪罷。”綠珠的不客氣程度讓夜茴都驚奇。

竇夜茴一驚，此人就是衛子夫！生男無喜，生女無怒，寧不見衛子夫霸天下的衛子夫！

“衛青。”夜茴俄然想起昨天下午聽到的對話：以衛青對外甥的體貼，如何能夠不幫著諱飾？

“不是！”

“姨母。”霍去病在笑，憊懶下掩蔽著一絲不易發覺的嚴峻，“你沉著一下……”

“確切是一大朝晨。衛夫人不好好歇著，來長樂宮恐嚇小宮女做甚麼？”綠珠文文弱弱笑著，言辭卻非常鋒利。

衛子夫凝目看著夜茴一行人，漸漸笑了：“我是來長樂宮奉侍皇後孃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