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八路軍節度使 第十七章：延州新政（4）[第1頁/共5頁]

“老臣不敢，還請陛下將息龍體，以天下臣民為念……”

狄氏一怔：“若如此，你便是自貶如此，他便不追殺了麼？”

……

郭威長歎道：“做了天子，老兄弟們卻都和朕生分到了這個境地。老天這不是玩弄人麼？”

“辰華，你說秀峰他這究竟是甚麼意義嘛……”口中喚著老婆德妃薰氏的孃家小字，郭威一麵喝著悶酒一麵發著牢騷道。

“陛下先遣臣外出巡河，而後急招太原入京。又借延州之手一舉冊定儲位，提及手腕，臣實在是汗顏無地……”

王峻搖了點頭：“你既然信賴阿誰假兒子，情願將江山社稷交在他的手裡，我也冇有更多的話可說。不過馮道那老匹夫至今不在儲位之事上明白表態，你可曾想過是為何？”

馮道欠身應諾，郭威隨即邁步向偏殿行去。

馮道眉棱骨一動，緩緩開言道：“臣老朽了，進退宰相，國之大事，非一二臣子擅請可為。範質李穀，皆國之棟梁材，陳觀顏衍，久在館閣，疏浚庶政，以之為相，恐誤國事，此老臣之所見。但是此事非樞臣可斷，伏惟陛下聖裁……”

王峻淡淡道：“你如此想，我也無話可說，不過臨走我還是要奉告你，柴榮此人，或許很無能，但絕非九州之材！”

郭威怔怔地看著老婆，半晌方纔幽幽長歎：“罷了，罷了，秀峰兄既然求仁，朕允他便是……”

郭威點了點頭：“帶王相到偏殿——”

郭威神采莊嚴起來：“……以是我才抱怨秀峰，這麼要緊的當口，他甩甩肩膀便撂挑子，範質文事上是好的，李穀能理財，王資格還淺，馮老頭子又是個半輩子裝胡塗的故鄉賊，他這麼一甩手，中書連一個能震懾勸止都地人都冇有了，朕的身子骨你也曉得，君貴方纔入朝，這麼個局麵，可叫他如何摒擋得開？”

幾句話頓時堵住了郭威的嘴，他皺著眉頭沉默了半晌，幽幽道：“你說，秀峰此次。是不是籌算畢生不再見朕了？”

乾元殿外。鐘聲反響。中書令馮道拄著柺杖緩緩走上大殿，大殿內。丹墀之上，大周天子郭威頭戴通天冠，身穿絳紗炮，臉上倒是一副死灰色彩。

馮道拄著柺杖，顫巍巍跪了下去，郭威擺手道：“老令公是賜禁中騎馬劍履上殿的四朝老臣，自本日起，見朕膜拜的端方便免了吧……”

這時，殿前執事的趙匡胤大步走上殿來：“陛下，王丞相到了，在殿外侯旨——”

郭威感喟了一聲：“秀峰兄此去，另有何牽掛麼？”

……

“孝公既死，商鞅想回商於養老，有這等功德麼？”

王峻哼了一聲，揚開端不屑答話。

趙

趙匡胤應諾去了。

“秀峰放肆，淩迫朕及百官久矣，令公覺得，朕當若那邊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