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這不叫交易[第3頁/共5頁]

“世子字字皆在教唆。”常歲寧此次未有再坐，而是麵向那扇緊閉的窗，背對李錄而立，半晌，她道：“但字字皆是實言。”

“隻是——”她不由問：“若想暗中相救阿兄，我一定做不到，為何必然要與世子合作，平白使阿兄出了縲絏，卻又要困於益州為質呢？”

“抱愧。”李錄遺憾點頭：“方纔那內官之言常娘子也聽到了，賢人已有明言，我實在不敢也冇法違背，不然我於京中便將無容身之處。”

“我向常娘子包管，待到了益州，便無人能再動常郎君分毫。”李錄道：“我會替常郎君籌辦一個新的身份，讓他可於益州參軍一展抱負。”

明家行事，本就事關賢人名譽，更何況此次死的是長孫氏嫡女，明家一旦“背上”這個罪名，這筆賬便必將會被長孫氏等眾士族及天下人記到那位帝王的頭上。

他看著那已至絕境，卻仍無半分彎折之色的少女，最後提示道：“更何況，貴府當下，已無彆的挑選了。”

這麵子之言，在常歲寧聽來隻覺好笑：“世子目光很好，算盤也打得很好。”

“自古以來，君不知臣忠，是為可悲。”李錄仍在感喟：“然更可悲的是，君知臣忠，卻於利弊衡量之下，不得不以忠臣為棄子……這怎能不令人生歎？”

見他一副本身衰弱至極，卻仍急於想替人證明明淨的模樣，立在他身後的常歲寧隻覺此人當真很善於做戲，京師各大名角之列，當有他一席之地。

內官最後道：“世子心儀常家娘子乃眾所周知之事，但也不宜豪情用事，如若遭人操縱，存包庇之心，冒然與人作保，不慎做了偽證……隻怕會給本身招來禍事。”

他道：“如若常娘子狐疑鄙人相救令兄之誠意，錄當初求娶之言仍作數，願聘常娘子為妻，待你我結為一家，自當經心托付信賴，同舟共濟，不分相互。”

對方想保下的不是明謹這小我，而是要捂下此事的本相。

常歲寧看著他：“世子如此求才若渴，乃至不擇手腕，那我是否能夠瞭解為世子與榮王，有不臣之心？”

“那以後呢？”常歲寧問：“且不提過後是否會被人發覺，單說我阿兄頂著殺人凶手的罪名，當何去何從？平生隱姓埋名，靠躲藏度日嗎？”

他想，最多也隻兩日——

醫官抬手見禮：“此乃分內之事。”

那醫官答得很詳細：“現在雖已轉危為安，但還須好生歇養著，接下來除了定時服藥，留意飲食起居以外，更需製止大喜大悲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