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抄家[第2頁/共5頁]

他想了想，還是收起本身的謹慎思，放低了姿勢，托起袖子給宮留玉倒了盞茶奉上：“女人家擺佈就是那些把戲，還能玩出甚麼花腔兒來？”他點了點名冊，對著阿誰番子道：“不是操行不端嗎？你去把人給我帶來，徐家老二邇來在督察院東風對勁得很，有些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倒想看看，如果扣了他親口討要的人，這老兒又是甚麼神采。”

宮留玉悄悄捏了捏眉心：“陳府是完整不可了，那些張望的約莫也能掂出些分量了，此次是能消停地久些了。”

陳府本來昌隆，這正堂建的也極是氣度，九殿下宮留玉立在堂上，眯著眼睛把玩擱在博古架上的一個珊瑚雕龍擺件，一邊笑道：“那陳垂白叟倒是有目光，旁的都是用金的玉的擺件，瞧著俗氣的緊，珊瑚這玩意兒雖不算寶貴，但倒也精美得很。”他一昂首，對著中間的江夙北道：“這玩意兒我看著倒是閤眼緣，你也不消操心記了，把這個從物件冊子上劃了吧。”聲音清越悠然，尾音卻有種說不出的味道，能悄悄撥動聽內心最深處的一根弦。

江夙北俄然笑道：“也是，今後如果想了，花上幾個銀子去教坊司，享一夜的和順，也是便宜。”他頓了頓，臉上又掛了副含混的神采：“那陳二女人已經到這兒來了，我可攔不住，您可要使些手腕，好好哄哄她？”

杜薇淡淡看了她一眼：“空口無憑，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那丫環神采一滯，一張口就辯駁“都是些小物件，誰稀的跟你計算，你現在倒好了，等閒就能托賴疇昔！”

另一個靛青襖裙的丫環撇嘴道：“拖了一天能如何樣？傳聞我們老爺這回上書彈劾九殿下和江批示使相互勾搭，可把這兩位給獲咎狠了，隨便造了幾個罪證便把我們陳府給抄了家，不但老爺和幾位少爺開罪，就連幾個夫人蜜斯也要跟著不利，傳聞不是充到宮裡為奴，就是罰入教坊司，原都是頂頂高貴的金枝嬌客兒，這回可真是遭了秧了。”

他對他多少有些體味，見他如此神態，便曉得這番是是瞎忙活了，本覺得通過陳二蜜斯這事兒能向宮留玉表個好兒，現在看來，是弄巧成拙了？他嘖嘖道：“我還想著您能拔她個頭籌，現在看來，倒是我白搭手腳了。”

杜薇在旁的人羨豔的目光中，漸漸地走了出來，但到底是罪臣家奴，被看上的未幾，那番子又點了幾個便把名冊揣進懷裡，另一個把人和名字又查對了一次,正要歸去覆命，就見一個靛青襖裙的丫環脫口喊道：“官爺，我有事兒要稟報！”

宮留玉一手搭著帽子椅扶手，一手撥弄著葫蘆，此時俄然插口道：“我記得陳府大蜜斯是穿了件極挑眼的裙子，這才被看中的，這裙子是出自這杜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