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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馨怔怔望著年富，放棄溫文儒雅外套下的年富也有著一顆“活著”的心。德馨的心潮也隨之激昂彭湃，“皇上乃泰初明君，恪謹勤懇，目光如炬，在京建立東正教堂無益有害，定能恩準。”固然在有些事情上手腕酷烈，但是不成否定，這位令他既敬又恨的兄長將會是位名看重史的明君。

年富持續說道，“這構和第二步，允俄商隊每三年來京一次，每次不超越三百人，免除關稅。彆的――”德馨迷惑，“彆的甚麼？”年富輕抿口熱茶道，“彆的能夠拿火銃、精鐵為置換物，大清朝不需求皮草和精彩銀器。”

北疆沙俄遊牧部族屯兵三十萬直逼沙華納伊嶺東側黑水河邊，朝野高低“媾和”“主戰”兩派對峙不下。疆場上局勢瞬息萬變，無法之下，十三王爺抱病君前諫言，加上方纔回朝聖眷正隆的十七王爺，兩位大清朝僅剩的鐵帽子親王主張媾和，這事也就板上釘釘了。

年富嗤之以鼻，“鼠目寸光！佛教入主中原千載，西方上帝教亦有百年之久，何曾撼動我漢民族之信奉？煌煌中原具有七千文明史，任何外來文明的侵入隻會被異化，付與漢民族的特性，又豈會長出人頭馬麵如此不倫不類的異種？”

年富一愣，不知不覺脫口而出的宿命論令年富訝然發笑，因而矢口否定，“我從不信賴因果報應。”德馨煞有介事的點頭，“我也不信。”年富迷惑，這媒介不搭後語，彷彿有些自相沖突，卻不想德馨莞爾一笑，“我想定是上一世我欠了你的，以是這一世才必然要還。”

年季點頭，“按事理說，以郭晉安今時本日之職位權勢，財帛之於他當如糞土爾。如此膽小妄為在國之重器上動歪腦筋起碼說瞭然一點，他急需財帛，大筆大筆的銀兩。”年富目光微斂，神情凝重道，“如此看來，西北要出事了。。。。。。”

麵對傲慢無禮、獅子大張口的俄特使，火爆脾氣的朱若瞻朱閣老當場拂袖拜彆。首度聯絡，無功而返，現在十七王爺端坐通政司大殿，雖滿麵東風，舉止文雅，隻一味喝茶喝茶，但是通政司署衙高低大家自危。

感受這話題越扯越偏，越扯越含混，吃緊打住的年富就著德馨喝過的杯子，輕抿一口熱茶，思路迴轉，“你們這是想給俄特使一個上馬威？”德馨挑眉，“與其說是上馬威，不如說是緩兵之計。俄特使索求糧草勢在必得，此次和談令其白手而歸毫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