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第1頁/共4頁]

衛秀令人扶著濮陽，向仆人家道歉，她們佳耦要先走一步。

衛秀道：“不如看看陛下如何籌算，你幫把手，陛下不會讓你虧損的。”

她懶懶的倚著，一點也不想動。衛秀也不肯她起來，擱下玉盞，便將她發上簪釵取了下來，又去絞了熱帕子來，為她擦臉。

濮陽展開眼，看到她，唇角出現一抹輕柔的笑意：“我冇醉，我隻是有些乏了。”

衛秀曉得，她說的是阿蓉，她這幾日顧慮的隻要阿蓉。原覺得她與阿蓉是主仆，是親人，並冇有甚麼，不想公主竟然偷偷地妒忌。阿蓉離京已大半個月了，她忍了大半個月，假裝若無其事，直到徹夜，才藉著酒意說出來。

正要為此走動，齊國出事了。

濮陽合著眼，雙眉輕攏，彷彿很不舒暢。衛秀端過調好的蜂蜜水，輕聲喚她：“七娘，醒醒。”

佳耦倆相互調笑著，說著無趣的政事，也能有滋有味。

“差未幾了。”衛秀斷言。

暴風雨到臨前，總會有些征象，已經有人發覺到了。民氣浮動，已難粉飾，一場好端端的宴會變得不是滋味。

她想得出神，一轉眼便見濮陽低著頭，一言不發，也看不清她的神采，隻是悄悄地往炭盆裡添炭，炭火紅旺起來，室內又和緩了很多。

熱熱的帕子，還透著熱氣，從臉頰上掠過，非常舒暢。濮陽一點也不躲閃，任她擦拭，待她擦完了，方低聲嘟噥著道：“手也要。”

若說京中有人能提早曉得天子心機，此人必然是濮陽。

重判以後，一州刺史的位置理所當然地空了出來，不能讓一州百姓無所依，任命新刺史刻不容緩。

她對天子的心機算得很清。濮陽保全大局，主動放棄，轉而替天子謀事，天子打動之下，定會與她賠償。

濮陽便乖乖地就著喝下半盞。

濮陽不語，衛秀說的確切在理。

鄭王長歎短歎，非常可惜，卻也冇法。他不涉朝政卻不是看不清情勢，隻好道：“你們在這裡也不安閒，且去，來日我再設席，單宴你們。”

諸王來，是想請鄭王為他們說好話，公主們或替兄弟活動，或是純粹湊個熱烈，而大臣根基就是殷勤老友了。

濮陽讓那些急紅了眼的王妃、公主問得心煩，飲了些酒，借醉脫身，遣了個婢子來講與衛秀。衛秀聞此，也趁機走脫出來。

那一州的地理相稱好，刺史權重，那處所臨著長江，常例由刺史都督軍事。諸王都爭紅了眼，濮陽也有所意動，兵部侍郎是她的人，且知兵事，正可主政一州。

衛秀輕笑，回道：“好。”

車駕在夜色當中，一起行得遲緩。濮陽一向合著眼，衛秀看著更加顧恤。到了府門外，纔不得不喚醒了她。

濮陽略一皺眉：“不至於這麼急吧。”

濮陽這纔對勁，合上眼，沉甜睡去。